19. 第 19 章(2 / 2)

柏恩知道她要回去收拾行李和財產,便點了點頭。

小涿坐在靠窗的陪護床上,正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柏恩坐到了他的旁邊,對他說:“小涿,你想不想臨走之前見一見崽崽,我讓人把崽崽帶過來。”

小涿抬頭,張了張嘴,說出來的卻是“不用麻煩,我都沒關係的。”

“那不行,”柏恩摸了摸他的腦袋,“她是你的朋友,理應過來送一送。”

雖然她並不清楚崽崽和小涿以後還會不會記得彼此隻相伴三個月的朋友,但如果不告而彆,不管對小涿還是對崽崽都是人生裡一個小小的遺憾。

柏恩去到了陽台,打電話給徐獻清:“唔,可不可以下午把崽崽送來醫院,她在這兒有一個朋友。”

徐獻清看了看正在玩弄食物的崽崽,問:“幾點?”

柏恩怕他嫌麻煩拒絕,早就在心底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準備說服他,正準備解釋,卻忽然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啊”了一聲。

又趕緊看了一眼時間道:“一點吧,一點左右就可以。”

徐獻清淡淡地“嗯”了一聲:“會儘快趕去的。”

掛斷了電話,柏恩還有些恍恍惚惚。

就、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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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幾個人在醫院裡一起草草地解決了午飯,沈葵要開車去家裡拿東西,病房裡就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柏恩坐在椅子上陪沈爺爺說這話,小涿則安靜地坐在陪護床上,時不時望望窗戶,看看走廊,模樣分明十分期待。

大概一點整的時候,有人敲響門,小涿立刻跳下床去打開門。

門外,徐獻清身形峻拔,極輕鬆地單手抱著崽崽,另一隻手捧著一束綠色的桔梗花,兩人顯得格外莊重。

為了防止把水痘傳染給彆人,崽崽全身套著一層白色的防護服,大半張臉被口罩遮住,隻露出額角的一點碎發和撲閃撲閃的大眼睛。

“媽媽!”

見到柏恩,她十分激動,一隻手就能握過來的小皮鞋直往徐獻清潔白的襯衫上蹬,掙紮著從他的懷裡下來。

一被放下來,她就像一隻小山雀一樣,跑過去抱住柏恩的腿,激動地不停叫著“媽媽”“媽媽”。

柏恩眼底不禁浮現笑意,把小孩抱到了自己懷裡,掂量了一下重量。沒輕。她有點欣慰,看來崽崽被養得還不錯。

徐獻清捧著花,邁著皮鞋走到柏恩的身邊。

柏恩臉皮雖厚,此時也不禁紅了紅,她連“男朋友”這幾個字都嫌燙嘴,更彆說“伴侶”之類的字眼。她憋了一會兒,避重就輕地介紹道:“叔,他是崽崽爸爸。”

徐獻清彎腰把花束放在房間裡的桌子上,頜首低眉地向床上的老人打了個招呼:“沈叔。”

沈爺爺眼睛眯了一下,腦中登時想起一個名字,他驚了一下:“徐——”剩下的名字很快被吞了下去。

柏恩有點不確定地看了看兩個人,問:“你們認識嗎?”

沈爺爺苦笑一聲:“我跟他父親倒是認識。”

徐獻清禮貌地點頭:“我也聽父親提起過您。”

哦,也就是和我公公認識了。柏恩麵無表情地想,心底帶著點樂觀主義者的自娛自樂。

不過徐獻清出乎意料地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