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問付子馨?”中年男士開了口,操著濃重的外地口音。
“啊,是的。請問你了解她的一些情況嗎?如果可以的話能跟我講講嗎?我是求實報的記者,這是我的記者證。”許知晴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知道些什麼。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不用客氣。我是她的體育老師,也跟她算半個同鄉。是這樣,我有時會看到她和初三一班的一個男生躲在操場旁邊一個低坡的大樹下說話。有的小孩早戀就喜歡躲那兒卿卿我我的!但我每次走進的時候,他倆都隻是隔著距離小聲說話。看到我行個禮就走了。我也沒有跟他們班主任說過。”
知晴點點頭,想來這倆孩子就隻是覺得可以跟彼此說個知心話,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那請問那個男孩叫什麼名字呢?”
“馮以庭。”
知晴謝過大哥,便立刻前往初三一班的教室,結果還沒走到,上課鈴聲就響了。沒辦法,她隻能在教室外麵等。
反正無聊,許知晴開始複盤現有的信息,一天之內,付子馨的親爸和繼父先後出事。
親生父親是在下午持刀砍人,並被當場抓獲。繼父是晚上出的事,所以就算不是意外,也不可能是親生父親做的。
可這兩件事實在是太過巧合。首先,親父為什麼要持刀砍人?梧桐路的購物廣場,位於付子馨養父付文成所在國貿集團大廈斜對麵。會是巧合嗎?
他的親父當時拿著一把水果刀捅了兩個正在拍照的行人。他與這兩人並不相識,所以當時大家以為是反社會的隨機殺人事件。現在想想,真的是隨機嗎?那兩個路人和付子馨及她的親父養父有什麼關係?
叮叮叮~下課鈴聲響起。
許知晴轉頭,看著孩子們熙熙攘攘湧出教室,這是今天下午的最後一堂課。在她念初中的時候,沒有晚自習,下了課便高高興興回家。可惜,現在的孩子,隻是短暫享用一下晚餐,然後又得回到教室寫作業。
許知晴抓住了一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男生,問道:“你好,我想找一下馮以庭,他在這嗎?”
男生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雖然這個小男孩年紀隻有自己的一半,但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齡,還是讓知晴覺得不太舒服。
半晌,男孩開口了:“我就是。”
許知晴有點吃驚,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啊,太巧了,你好,我是求實報的記者,我叫許知晴,你可以叫我知晴姐姐。我也是付子馨的朋友,想來你也聽說了她家的事情,可是子馨現在比較傷心,又很害羞,我問她需要什麼,她也隻是搖搖頭。今天來找你呢,是想了解一下關於子馨的事,看我能有什麼可以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