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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許知晴發現自己躺在楚雲床上,對方正神色難明地盯著自己。
“幾點了?!”直覺告訴她要遲到了!不等回答,她起身下床就往門外奔出。
楚雲一把拉住她。
“啊!”
知晴肩膀一陣刺痛:衣服上有幾塊已經凝固的血跡,傷口也已經上過藥了。
他輕輕垂眸,眼中帶著憐惜和自責,“很疼?”
“還好。”知晴抬眼看了看楚雲的肩膀,“你怎麼樣?”
“你才多大點力氣?跟螞蟻咬了差不多。”楚雲輕描淡寫道,“快11點了,我一早給淩竹打了電話,說你發燒了。”
她點點頭,心想這個狀態,不去也好,免得淩竹看出點什麼端倪,又在公司大肆宣揚。
“那你呢?也不上班?”
“我也發燒了,被你傳染的。”
知晴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傳染誰。”
楚雲抿著笑看她,也不還嘴。
她下意識避開他的眼神,隨意往臥室門的方向瞟去,突然想起昨天蘇止行大力捶門的事,便脫口而出:“止行呢?”
楚雲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還在我屋外。他就一私生粉,你要報警嗎?我受理。”
......
知晴想起昨天後來自己情緒失控,大聲罵了楚雲。如果蘇止行一直在屋外的話,一定聽到了。
她躺在床上,用手臂蓋住眼睛,輕輕歎了口氣,苦惱著應該怎麼跟他解釋。
“葉靈澤。”
她懶洋洋嗯了聲,身體並沒有動。
“你不知道這種動作很危險麼,坐起來。”
“哈?”知晴覺得莫名其妙,拿開遮住眼睛的手,看了一眼楚雲。
她完全沉浸在對付蘇止行的煩惱中,根本沒聽出楚雲的言外之意,也沒注意到他的耳根子都燒起來了。
知晴坐直身子,仍在思索如何跟止行開口。她知道他是個會鑽牛角尖的人。
楚雲看她滿麵愁容,揶揄道:“要不,你拿我擋槍,就說我強迫你。”
她哧得一笑,“真是個餿主意。他那個性格,聽到這話不得提刀砍你。”
“哦。”他癟了癟嘴,一臉不屑,“那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楚雲。”知晴抬起眸子望著他,“當初我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這種事——我不會做第二次。”
屋內突然死一般寂靜。
“嗬~哈哈哈哈!” 楚雲轉過身去,望著窗外,“就是說,我現在連利用價值都沒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知晴握緊被子的一角,細聲道,“楚雲,我現在對你是完全坦誠的。”
楚雲轉過身來,直直看著她,“那你也對那小子坦誠不就行了?直截了當說出我們的關係?怎麼,你不是我的所有物,難道是他的?”
“不行,我不能讓他知道你是誰。”
“蘇禾的事跟我又沒關係。”
“他會遷怒你。”
“那有什麼,你不也曾遷怒我?”
“沒有!我從來沒有遷怒你。我是利用了你,但是我從來沒有恨過你,一秒都沒有。相反,我——”知晴越說越激動,差點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