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知道嗎?汪朗那支鋼筆其實是王莉送的,原來WL真是指的王莉,咱隻是歪打正著。付子馨也有一支,上麵也刻著WL。”
楚雲輕輕歎了口氣,神情露出些許傷感。
知晴眉心微跳,“剛剛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楚雲語氣平淡,“我隻是看到,路旁的野菊被車駛過揚起的風吹得很高興。”
“你喜歡雛菊?”知晴記得楚雲確實喜歡花果香,但從沒提過這個。
“回去吧。”
回去的車上,知晴好奇道:“你說王莉和汪朗會不會是真愛啊?你看啊,這鋼筆就送了他和親生女兒。表示他們倆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或許吧。”
他語氣敷衍,可知晴並不在意,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你說她為什麼不跟付文成離婚,和汪朗走呢?”
“這樣,付子馨就有第三個爸爸了。”
“也是,為了女兒不能這麼任性。”知晴尷尬笑笑,“不過我看汪朗和子馨關係很好,說不定她更喜歡這個繼父。”
楚雲輕輕揚起嘴角,“是嗎?”
“子馨的字掛在汪朗的辦公室,而且是很久以前的字。說明他們認識很久了,並且交情不錯。”知晴眼瞼微微垂下,“她似乎很信任汪朗,剛剛提起他都要哭了。”
“嗯。”
知晴偏著頭,嘟囔道:“春雨市實在太遠了,我去看她也不方便。”
“彆去。”
“為什麼?”知晴癟癟嘴,“這孩子多可憐啊。你這種幸福家庭長大的人是不能體會的。”
“那支筆,和我們在車上發現的是同一個樣式。”
“我知道啊。”知晴懷疑楚雲變成了金魚,“剛剛不說了嘛?王莉送他倆一人一支。”
“是同一個樣式,可是付子馨手上那支,要舊得多。”
“或許是先送給了子馨,後來喜歡上汪朗,又給了他一支。”
“汪朗說,是四年前他們認識沒多久送的。我查了這支筆,是那時候的新品。在我們給汪朗看那支鋼筆的照片之前,他所描述的一切都跟證物符合,直到他說——”楚雲停頓了一下,重重呼了口氣,“他說,在那兒之後,他每天都會拿著那支鋼筆寫好幾個小時的字。”
“心愛之人送的筆,加上他本身愛書法,有什麼不妥嗎?”知晴轉過頭去望著楚雲,他悲傷的語氣令她不明所以。
“我們在車裡找到的那支筆——太新了。我們做了鑒定,那上麵的使用痕跡確實已經很久了,並不是新買的筆,可是,以四年的時間長度來看,那支筆實在太新了,頂多算是偶爾使用。”楚雲手穩穩扶著方向盤,盯著車窗前方,“但我後來把筆給汪朗看,他確認那是他的筆。”
她腦子一陣轟鳴。汪朗如果恨付文成,這樣的殺人方式實在是讓對方過於輕鬆。或許他是想偽裝成意外死亡,這樣他就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可是,一個心思如此縝密的人怎麼會把鋼筆帶去作案現場呢?一旦掉落,將可能成為致命的證據。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楚雲,半晌,才顫抖道:“你是說,那支筆——其實是子馨的?!”
一切漸漸明朗了起來。那天付子馨將鋼筆放進汪朗的衣服兜裡,而他並沒有注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