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翎父母看病的醫院?”
“是張翎看病的醫院。經理說,她因為有輕微抑鬱被辭退了。”楚雲邊答邊在導航上設置去醫院的路線,離酒吧大概20分鐘車程。
“所以她不是因為懷孕結婚辭職的?”
楚雲輕輕搖了搖頭,“她本來想多工作幾個月攢點錢,可是老板不讓。”
“可是她懷孕了,怎麼能在這種場合繼續工作?”
楚雲左手握拳狠狠捶了一下車窗,“為了給程天鵬還賭債,這個混蛋!”
“你小心。”知晴偏頭看了眼他的手指關節,“破皮沒?”
“哪兒這麼脆弱?”
她不死心想靠近點看,楚雲嘖了聲,“開車呢,你坐好。”
知晴隻得坐端正,繼續道:“我不明白,這種男人,非但幫不了她,還讓她擦屁股,為什麼要幫?孩子打掉就是。”
“鬼知道,”楚雲眉頭擰得很緊,“戀愛腦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這倒也是。”知晴看他正生悶氣,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她看病的是精神科或者心理科,現在淩晨應該沒人在吧?”
“嗯。我們先去醫院對麵的酒店住下,明早再去問。”楚雲語氣平緩了一點,“你跟我住一個屋吧。”
知晴愣了愣。
“怕你嚇死在房裡。”
她點點頭,原來他是因為雷雨的原因,才提出這種要求。
酒店位於醫院斜對麵,這裡住的多半是從外地來求醫的病人家屬。春雨市醫院的心臟科和腦神經科全國聞名。
到房間之後,知晴趕緊換回自己的衣服,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下來。
“你先洗吧。”楚雲背對著她坐在辦公椅上,不知道在紙上寫些什麼。
知晴手和腿都貼著紗布,所以隻是洗了洗臉,然後擦了一下身子。收拾完畢走出浴室門,楚雲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
她輕輕把毛巾搭在衣架上,“那邊有什麼新進展嗎?張翎確實是淹死的?”
“嗯。但還不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楚雲盯著紙,若有所思。
知晴:“她有抑鬱症,因為小孩失蹤自殺也算合理。對了,值班女警是和張翎一起睡覺嗎?她不應該一直看著張翎?”
“可能太累睡著了。又不是鐵人。”楚雲為女警開脫道,“孩子隻是失蹤,一個母親會這麼早就放棄希望尋死嗎?”
知晴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抑鬱是沒道理可講的。你先彆想了,去洗個澡睡一覺。不是很久沒合眼了?
楚雲轉頭盯著她,眼裡閃著異樣的光。
“怎,怎麼了?我頭發剛剛紮起來,現在有點亂。唉,你又不是沒看過!”知晴垂下頭轉過身去,手指甲不自覺刮著手掌。
他唇角揚起,打趣道:“好久沒在酒店看過了。”
“趕緊去洗!我睡了,晚安。”知晴感覺到自己整張臉都紅了,便趕緊躲進被子。聽到楚雲進浴室的聲音,才又露出眼睛。
大概十分鐘,楚雲便洗完了。他拿起紙筆,躺進被窩裡,繼續寫寫畫畫。
“喂,關燈,睡啦。”知晴不想他再這麼耗費精力,“現在缺失的信息太多了,你想再多,不過是憑空想象而已,甚至會因為先入為主影響判斷。”
楚雲聽罷,把紙筆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整個人躺下。他側過身對知晴問道:“你要跟我睡一塊嗎?外麵風聲都大了不少。”
知晴整張臉又燒了起來,強裝淡定道:“不用,被子給我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