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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依法傳喚二十四個小時,離開警局後應該第一時間回家,可他並沒有回去,電話也打不通了。”
知晴疑惑道:“你們不需要送他回家的嗎?”
“他又不是嫌疑人,我們沒這個權力。”
“會不會又去哪兒賭了?”知晴立刻聯想到這種可能性。
他不置可否,“無論如何我們需要儘快找到他。”
她擔心地看著楚雲,“你需要出這種抓捕現場嗎?”
“不用,我隻是去警局。”他靠邊停下車,“報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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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你什麼情況?我都要累成狗了!”淩竹正趴在桌上,一看見知晴進來就開始抱怨。
“嘖嘖嘖。我可聽說了啊,姐姐你見色忘義。”是淼淼。
知晴雙手合十跟他倆道歉:“對不住,剛剛點了外賣,馬上就到。辛苦辛苦。”
“算你有良心。”
她走到淩竹桌前,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查到什麼了?”
淩竹後仰著,哀嚎道:“一無所獲。不過那個神秘的女人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知晴:“宋時蘭三天前失蹤了,程天鵬幾個小時前也失蹤了。”
“什麼?!”淩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知道了!”他興奮地左右轉圈圈,胡亂薅了把頭發,“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滅門案。宋時蘭嫉恨程天鵬搶走了張翎,於是把他們一個個都殺了。晴姐,你趕緊給楚雲哥打電話,讓他們保護好程天鵬的媽。”
淼淼翻了個白眼:“還用咱說,人警察不知道事有蹊蹺嗎?!”
知晴歪頭說道:“淩竹,雖然你說話總顛三倒四,但也不是全無道理。不如讓我們一起理理整件事情?”
“宋時蘭和張翎是高中同學,他倆應該在那個時候互相喜歡,並一起考上了風來大學。可是張翎家中突遭變故,不得不暫時輟學,為了掙錢繼續學業,她進了清夜當賣酒女郎,也就是在那裡遇到了那個神秘的女性好友,以及程天鵬。被程天鵬騙心騙身,嫁到了玉湖村。一共生了兩個孩子,兒子兩年前溺斃,女兒又在三天前中午離奇失蹤。孩子失蹤第二天深夜母親溺亡,第三天晚上爺爺溺亡,父親失蹤。宋時蘭在四天前離校失去蹤跡,是目前的最大嫌疑人。”
淩竹和淼淼聽得頻頻點頭。“可是宋時蘭並沒有進入過村子,他怎麼做到的?”
淼淼問道:“他會不會也有假身份?”
“我問過楚雲了,監控沒拍到他。”知晴想了想,繼續說道,“隻有一個可能,他有幫手。那個幫手的身份清白,是他進入了村子,把孩子偷了出來。”
淩竹直搖頭,“那兩起荷花池溺斃案呢?孩子失蹤之後,警察調查了所有遊客,沒有查到任何可疑人員。他們已經被放回了家。村子裡這三天不準進不準出,那個幫手根本進不來。”
“會不會幫手是村子裡的人?”淼淼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村子裡的人才能知道程家的生活習性,並且在玉湖村自由行走。”
“林淼淼你難得長腦子!”淩竹興奮地叫道,“對對對,這是唯一的可能!”
“可是監控顯示,孩子失蹤當天除了程家人和住在那裡的遊客,沒有任何人進出過。”知晴歎口氣。真相呼之欲出,可她就是找不到那把關鍵的鑰匙。
“篤~篤~”是外賣到了。
“好了,先吃點東西吧。”知晴轉頭望向窗外,街上隻有孤單的路燈,投射出昏黃色的燈光。
不知道楚雲他們有沒有找到程天鵬,她猶疑了一會兒,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對麵幾乎瞬間就接通了。
知晴直截了當問道:“楚雲,程天鵬是怎麼離開的?他是被你們帶到的警局,應該不能自己開車吧?”
“打車。”
“車呢?查了沒?”她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嗯。車主說把他送到沿江路就離開了,監控拍到程天鵬走到沿江路儘頭,拐進了地下通道,那裡的燈壞了。”
“那邊有什麼地下賭場嗎?”
“有,已經派人去了,可是沒找到程天鵬。”
“沿江路儘頭的公園有一片荷花池。”知晴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直覺程天鵬已經死在了那片池子裡。
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