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男人這樣看著大腿,她覺得有點不自在,下意識側了側身子,讓出自己身體左側。
“啊。”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我隻是看你傷得蠻嚴重的。要我帶你去學校醫院嗎?”
“不用不用!小傷!那我先走了!”靈澤快步往前,並不理會身後人的叫聲,“錢你拿著!”
*
站著超市門口,靈澤數了數剩餘的錢,隻有五十多塊了。
拋去買棉簽碘伏和創口貼的錢,她還得靠剩餘的撐到15號。
那是發貧困補助的日子。
沒辦法,靈澤隻買了最便宜的洗發水和一塊香皂,先對付這十多天。
她拎著東西走到街上,腿和胳膊仍然隱隱作痛,花了好長時間才終於走到宿舍樓下。
“喂!”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跑過來。
靈澤心頭一陣悸動,目不轉睛盯著陽光下的少年。這是一張乾淨的臉,五官分明,眉宇之間帶著兩份英氣,但並不淩冽。
“請問有什麼事嗎?”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跑向這麼狼狽的自己。【鹿鳴好心人這麼多?】
“啊?”少年皺了皺眉,從兜裡掏出兩百塊,“拿去。”
【原來是他。】她感激地看著對方,但不好意思接過錢。
少年不耐煩地攤開靈澤的手,把錢塞進她手裡。
“謝謝。”她垂下眼,“你的車,不好意思。”
要沒有這錢,她接下來隻能天天啃饅頭了,雖然她挺喜歡吃這玩意。
“腿去醫院看了嗎?”
“不用。”靈澤擺手道,“我一會兒用碘伏消個毒就好。那我先走了。”
走了兩步,她心裡覺得實在過意不去,便想追上少年給他一百塊。
一轉頭,對方還在看著她。
*
靈澤的寢室是四人間,大家都是傳媒方向的學生。此時宿舍內還有另外一人:是一個皮膚白皙的高挑女性,鵝蛋臉,大眼睛,很是漂亮。
“你好呀,我叫魏萊。”她先開口笑著打招呼。
靈澤低下頭,想起自己現在狼狽得要死,“你好,我叫葉靈澤。”
“靈澤?”魏萊微笑道,“你爸媽真會取名字。你是哪兒人啊?”
“秋水。”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魏萊告訴靈澤,自己是春雨人,因為鹿鳴的媒體是全國第一,所以才離家這麼遠來求學。她的夢想是要當一名駐外記者。這讓靈澤很吃驚。她以為魏萊是要當新聞主播的。
魏萊邀請靈澤一起去食堂吃飯,“你愛吃辣嗎?聽說鹿鳴湖邊食堂的麻辣香鍋一絕。”
靈澤點點頭,但隨即又想到自己所剩的錢不多,便婉拒道:“剛才出門不小心磕到了腿,我想在宿舍休息。下次。”
魏萊瞧了眼她的腿,並沒有多勸。過了一個多小時,她拎著打包的麻辣香鍋和一堆藥品回來了。
“姐妹兒!”魏萊朗聲道,“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你傷了,所以沒弄太辣的。這家確實好吃,你嘗嘗!”
麵對突如其來的善意,靈澤的第一反應卻是:“多少錢?”
魏萊笑笑不說話,示意她趕緊來吃。但靈澤卻堅持要給錢,雖然她心裡怨魏萊。
拗不過她,魏萊還是收了錢。靈澤的存款斷崖式下跌。
吃過晚飯,魏萊說道:“一會兒高年級的人有一場籃球比賽。我去看看能不能淘到帥哥。你來嗎?”
靈澤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的腿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