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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澤此刻根本聽不進去，站起身正色道：“出去！”
林半生把手機丟給她，吊兒郎當坐回椅子上，“你可以給那個傻子打電話了。”
她氣得眼尾發紅，扭過頭不去看他。
“如果被傻子突然撞見咱倆在一個房間，你還衣衫不整，他會不會殺了我啊？”
“楚雲為什麼會跑其他房間去睡？我睡著的時候你又惹他了？”
“你惹的吧？”林半生抬起頭，戲謔道，“他怕自己刹不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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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林半生所料，靈澤睡著後，楚雲又跑去開了一間房。
她拉過他的手，“是不是我睡覺很吵？”
“你不是喜歡安靜嗎？我睡覺不太老實。”楚雲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轉頭怒視著林半生，“她還沒收拾好，你跑進來乾嘛？！”
“你好意思問？”林半生翹著二郎腿，“她一覺醒來發現你人沒了，都嚇哭了。”
洗漱完，幾人去到酒店餐廳吃早餐。
林半生喝了口咖啡，漫不經心道：“我托人問了，監控錄像確實拍到她進出站，時間也都對得上。”
“或許確實不是她。”靈澤吃了口煎蛋，又喝了一大口橙汁，話題嚴肅，她卻止不住覺得幸福，“她莫名其妙進了趟警局，憋著火才這麼反常的。”
“老子現在確實看不出問題。”林半生譏笑一聲，語氣驟冷，“但那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看楚雲一言不發，靈澤輕輕理了理他鬢角的頭發，“沒睡好？”
林半生大笑道：“做太多夢了。”
她沒聽懂，還以為真是這樣，便又問道：“這幾天的事是不是嚇到你了？”
楚雲耳尖微微發紅，搖了搖頭，“剛醒，沒什麼胃口。”
靈澤便切開一塊哈密瓜喂給他，看他嚼著東西臉上不自覺溢出笑容。“還吃嗎？”
林半生把叉子扔到盤子，發出刺耳的叮當聲，“滾回房間膩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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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澤回到宿舍的時候，秦常正坐在桌前看書，“楚雲晚上把你帶哪兒去了？”
“去酒店睡了一晚。”她生怕秦常誤會，又加了句，“我倆一人一個房間。”
“我可什麼都沒說。”她又拿起書，“魏萊說她去範宣家住幾天。”
靈澤答了一聲，便收拾衣服打算去洗澡。
“你不去楚雲家嗎？”
她轉過頭，疑惑道：“我為什麼要去他家？”
“我以為你們都在怕我。”
靈澤輕咳一聲，看著秦常的眼睛，輕聲道了個歉。她餘光一瞥，秦常正在看《運命論》。
吹頭發的時候，林半生發來信息，約她森林湖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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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什麼事？”
他靠近一步，低頭聞了下，“見我還要專門打扮？”
“昨天去酒吧之後沒再洗澡，所以回宿舍先收拾一下。”靈澤實在受不了，吼道，“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一瓶雪鬆香水遞給她，“我喜歡這個，討厭花香。”
她把東西塞回給他，“楚雲不喜歡木質香水。”
“老子喜歡。”他用食指撇開她的大衣口袋，丟進去，“以後單獨見我的時候噴。”
“楚雲鼻子很靈的。”
他冷笑一聲，“你能不能彆三句話不離那個傻子？”
她癟癟嘴，嘟囔道：“喜歡忍不住嘛。”
林半生拿出香水，往她鎖骨和耳邊噴了幾下。
“楚雲會聞到的！”靈澤後退幾步，用手扇了扇。看氣味還是很重，一下來了脾氣，“你聞吧！聞個夠！”
他一把揪過她的衣領，鼻子幾乎要觸到她脖子。
靈澤重重推了一下，林半生卻幾乎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