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好像有個還是你室友吧,你居然都不知道?”
“我和她們不怎麼說話,處不來。”
“切,你和誰處得來?”葉蓁揚揚眉,又歎了口氣,“他當時連著蹲了咱一個星期的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居然愣是一節課都沒來。”
知晴眼神迷離,“年底報社太忙了,或許剛好那個星期就沒去學校。”
“雖然很多事情都模糊了,但我還記得最後一天,突然下雪了。”葉蓁難得露出心疼的神情,“他本來安靜坐在教室最後,突然就站起來跑了出去。”
“老師以為那是咱們班同學,趕緊去追。哪兒追得上?後來還是我去解釋的。”她搖了搖頭,“那就是今天之前,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葉蓁說完之後,偏頭瞧了眼知晴,“老實說,他那個樣子,我還以為是個什麼天仙,沒想到隻是為了你?”
知晴垂頭自嘲輕笑。
“我問他能不能描述一下你的樣子,你知道他答什麼嗎?”
知晴搖搖頭。
“眼睛笑起來像月牙,不笑的時候像星星。”她說著笑出了聲,“許知晴,大學四年,我沒見你笑過!你那眼睛,魚目珠子還差不多!”
知晴點點頭,“他眼神不太好。”
“是太差勁兒了。”葉蓁靠在椅子上,“我同寢的喬艾,咱們班最漂亮那個,去搭訕楚雲,結果他當她不存在,眼睛隻是看著門口進來的人。”
“我記得她當時還破防了,罵楚雲有病。你猜他怎麼回的?”
知晴笑笑,“他才不會理。”
“他終於肯看喬艾一眼,笑著說自己確實有病。”葉蓁搖了搖頭,“我當時看他那樣子就不對,趕緊把喬艾拉開。她為這個哭了整堂課。”
知晴想起,她有一次聽見有人議論喬艾被甩了,原來是為這事。
“後來我哥再沒提過找人的事,我以為早翻篇了。”葉蓁輕笑出聲,“現在看來,他隻是排除了你在讀傳媒這個可能性,往其他方向查了。沒想到,一開始的答案才是對的。”
知晴閉著眼,心臟像被擠壓一般喘不過氣。
葉蓁看她不對勁,趕緊遞了杯水,“你彆暈,不然我可負不起責任。”
*
也不知道楚雲是怎麼和沈闊說的,總之,他最終還是和知晴坐到了一桌,但仍然一臉氣鼓鼓不看她。
葉盛現在任職秋水的一家銀行機構,和媳婦是相親認識的。他老婆聽說是出國讀博後回煙嵐當了老師,看起來卻像大學生一樣。一雙盈盈笑眼尤其明媚動人。
婚禮儀式結束後,沈闊才倒了一杯酒,“許小姐,喝一杯?”
“沈闊!”
“你TM現在是警察,不能喝酒,怎麼,你女朋友也不能喝?葉盛這麼沒麵子?”
“我怎麼不能喝?!”楚雲一口乾掉了整杯酒。
“楚雲,你彆喝了。”說著,知晴給自己倒了一杯。
“度數很高的。”他一把奪過酒杯,瞪了沈闊一眼,又把杯中的酒灌了下去,“夠了吧?!”
沈闊在此之前已經喝了不少,現在情緒上頭,根本控製不住。
他一把將杯子摔到地上吼道:“夠你媽夠!你給誰甩臉子呢?!老子是為了自己嗎?!啊?!!”
被沈闊這麼一激,楚雲站起來就要和他理論:“你也說了是我的事。”
“你的事?”沈闊踢開凳子,上前抓著楚雲的領子,“你再說一遍?!我TM非揍你一頓不可!”
葉盛這才被爭吵聲吸引,趕緊過來分開兩人。
“你來得正好!這個受虐狂說是他的事,讓我們彆管?!”沈闊說著就要往楚雲身上湊,被葉盛強行往後推。
“不管?不管TM的早死了!”
“沈闊!”楚雲怒吼道,“沒完了是吧?!”
“葉靈澤!”沈闊調轉槍口,指著她的食指止不住抖著,“我來跟你說說他這十年怎麼過的!”
楚雲拿起知晴的外套和包,“我們走。”
“你彆走!”沈闊推開葉盛,過來攔住兩人,“TM的那天一晚上沒回來,老子還以為是你倆樂不思蜀。結果第二天被發現TM跟個死人一樣坐在鹿鳴湖邊。怎麼沒TMD凍死你?!!”
“閉嘴!”楚雲使勁兒推了一把沈闊,還好葉盛在後麵扶著。
知晴抬眼望向楚雲,眼裡滿是愧疚。“讓他說。”
“老子當然要說!”沈闊使勁兒想掙開葉盛,“我當時就知道你肯定又TM搞事,急忙去你宿舍樓下叫你。結果魏萊拿著你一封信跑下來,說你走了。你TM趕著去投胎嗎?!”
葉盛見勢不妙,趕緊勸和道:“好了,都過去了。現在他們不是——”
“是個屁是!老子就搞不懂了,楚雲喜歡這個女人什麼?還非她不可了?!那麼多喜歡他的人,哪個不比這賤人好一百倍!”
“沈闊!!”楚雲眼冒火星,沉聲道,“道歉。”
“道你媽個頭!老子當年就覺得你眼瞎!要不是老子和葉盛輪流看著你,給你強行灌吃的,我怕許小姐都見不著你了。”
葉盛想去捂沈闊的嘴,被他一把掀開。“路塒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全身像電流穿過,輕輕點了下頭。
沈闊大笑,“楚雲,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