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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行綁架的是他兒子?”
“我老板在綁架案第二天被殺,他兒子再沒出現,不可疑嗎?”
“可你老板在第二天晚上還在街上被搶劫了?嫌犯——”知晴停了下來,許久,才遲疑道,“他被搶的,是贖金?”
“老子就是喜歡你聰明。”
“你在嘲諷我?”
林半生大笑:“我說一就是一,從來不口是心非。”
知晴打趣道:“是嗎?”
“你是我唯一拿不定的事。”
電話那邊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應該是他在喝東西。
“就算你說的有理,可止行為什麼要綁架他兒子?他倆風馬牛不相及。”
“這點我也還沒想通。不過他最在意的就是你,一定和你有關。”林半生認真道,“如果那個人死了,你弟弟至少是過失致人死亡,幸運的話就是謀殺。不死也是綁架罪。他這樣的性格,在牢裡說不定哪天就想不通自殺了。這樣你就徹底擺脫他了。”
知晴眉頭緊鎖,聲音一沉:“林半生,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哪有什麼兩全其美?如果你確定那個傻子是最重要的,那對阻礙你的人就不要留情麵。”林半生毫不顧忌,“他就是人渣。”
她知道林半生在為自己抱不平,也不反駁。“這些事警察已經知道了?”
“沒有。一群蠢驢。”
......
“你可以提示一下那個傻子。他多破些案子,能快點升職,多掙點。這樣也可以少出現場,少些危險。”林半生突然又笑了笑,“不過,他應該已經查到蘇止行開的那輛車的去向了。”
“林半生。我好像看錯了你。”
“嗯?”
“也沒看錯。”知晴笑了笑,“果然第一印象是對的。”
......
“半生?”
“閉嘴。”他聲音啞道,“老子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
*
知晴給楚雲打著電話,“你們找到止行當時開的車了嗎?”
“嗯。”
“人呢?”
“沒人。地上有繩子和一些血跡,驗過了,和吳正峰是父子關係。”楚雲笑道,“那混賬有幾分本事,這都能被他猜出來。”
“你不也查到了?”
“我這是警局,資料比他多得多,這麼比不公平。”
知晴猶豫再三,還是問了蘇止行的情況。
“他就說是他乾的,問他為什麼,人在哪兒,一律隻回不知道。”楚雲嘖了一聲,“一個高材生,跟個地痞流氓一樣。”
“對不起,楚雲。”
“你說什麼對不起?”楚雲歎了口氣,“很晚了,睡吧。”
“今天挖出來的骸骨?”
“許大記者。你怎麼好奇心這麼重?”
知晴嘟嘴道:“這個案子又給了安安和葉蓁,他們敷衍得很,就說在秋水湖後山上發現了一具白骨,根本不細挖嘛。”
“女性,死亡時大概二十四五歲。我不能透露更多了。”
知晴聽到楚雲快跑了兩步,便道:“你忙的話我掛了。”
“等會兒。”他頓了頓,“我愛你,晚安。”
*
周天下午,知晴把晼晼拖出來逛街。
“讓我把東西搬回去,又一臉春光的,和好了?”
“嗯。”
“跟我講講?”晼晼嘴角翹上了天,“我學習學習。”
“就按你說的。”
“我說的?”晼晼偏頭笑道,“直白地說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