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一通起哄,調戲楚雲原來隻是端著,一喝多便原形畢露了。
楚雲開了口,嗓音沙啞:“她人呢?”
齊響憋著笑,“不在你跟前嗎?”
楚雲掀開被子,想要起身,一個不穩又重重跌回沙發,“是不是喝多了在洗手間摔倒了?”
淩夢涵本來想去扶楚雲,聽他這麼一說,伸出的手慢慢收回。
齊響不明所以,拍了下楚雲胳膊,“糊塗了?”
楚雲掙紮著要起身,“她裙子濕了,一會兒彆感冒了。”
在場所有人一頭霧水,整整一個小時,楚雲隻是不停地起身,摔倒。直到沒了力氣昏睡過去。
楚雲看向窗外,半晌,還是開了口:“你是秋水人?”
齊響輕飄飄嗯了聲。
“那兒秋天也這樣嗎?”
“差不多吧,不過我們那兒的人喜歡賞楓葉,槐夏銀杏多些。”
“秋水有個福利院。”
“每個地方都有啊。”
“不知道怎麼樣。”
齊響嚼著三明治,抬起眼眸看著楚雲。“關心這個做什麼?我有個初中同學,是幫扶的那種。我們主動幫他,人還不領情,說我們是施舍。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楚雲鼻子一酸,望著滿地銀杏的眼眸慢慢蒙上一層霧氣。
兩個月後,楚雲闖進拾青酒吧的包房,問林半生靈澤在哪兒。
林半生要他喝掉桌上的酒,他喝了。可林半生還是不肯說。
楚雲已經神誌不清,隻是死死拉著林半生的手腕,想知道她好不好。
那個她從小長大的福利院已經人去樓空,周圍的住戶也都搬走了。除了林半生,他想不到還有誰可能會知道她的下落。
楚雲曾經以為福利院都是那種五顏六色的房子。那裡的小孩子都睡在有滑滑梯的木床,地上是一格一格的卡通地毯,明亮的窗上會有小孩子塗的油彩畫。
雖然沒有父母,但是在福利院工作的都是善良無私的社會工作者,會把每個孩子視如己出。
蘇禾的事爆出後,他明白了,那些打著福利,幫扶的組織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
可那日翻進福利院的大門,看著那些破敗的幾平方的房屋裡,放滿密密麻麻的上下床,中間甚至隻留有幾十公分的過道。搖搖晃晃的白熾燈掉在斑駁的天花板上。房間裡也沒有大窗戶,不過一個透氣的天窗。
在那一刻,楚雲才慢慢理清了靈澤那些行為。明白她為什麼總嫌東西貴,不敢收他送的禮物。明白了她為什麼要打好幾份工,為什麼不讓他去找她。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她穿的衣服,都很便宜,鞋子包包都是雜牌子。他有時帶她去吃新奇的東西,她不知道規矩。
楚雲不在意這些,他隻是在意心愛的女孩,所以格外關注一些罷了。他那時隻以為是靈澤不物質,她說自己是普通工薪家庭,東西夠用就行,沒必要追求牌子。
回到南湖館,他拿出靈澤送給她的長命鎖,去金店問是不是真的。
金店說是,990的含量,按現在金價可以給到三百一克,問他賣不賣。
楚雲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角就濕了。
補償我?
還是,你其實是喜歡我的?
心裡的聲音越來越大,他要找到她。他想知道,她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可以隨意把身上最貴重的東西送給他這麼一顆棋子。
林半生也不見了,楚雲問夏林知不知道蘇禾弟弟的下落,夏林不答,他問路塒,路塒和他大吵一架,還將靈澤送的那個玻璃瓶子打碎。兩人砸了整個臥室,被楚家父母一頓痛罵。
他又找葉盛和沈闊幫忙,沈闊也跟他打了一架,最後,隻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