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塔敏銳地發現了尚少寧的喜悅,問道:“發生了什麼好事?”
照理說,以他們倆現在似親近又不算太親近的關係,這樣的問題是不該問的。但是阿伯塔問了,尚少寧居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尚少寧的心情是真的很好:“阿壞來了。”
阿伯塔立刻反應過來:“星網上的那個?”
他知道那個“使壞”就是他們在星網上認識的亞雌,本來他對他的印象不算太深刻,畢竟真正給他解毒的人是那隻狐狸獸人,可架不住在解毒的那些天裡,每次尚少寧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時不時會提到那個亞雌啊,所以,他直接就想起來了。
尚少寧興奮地點頭:“對,他和狐狸都來了,說要過來跟我見一麵。”說到這裡,他忍不住似怪似嗔地埋怨,“這個家夥來之前也不通知我,現在直接告訴我他們到了帝都,開口就要約時間,也太不講究了。”
阿伯塔卻能聽出,尚少寧並不是真心有什麼埋怨的意思,就說道:“我也有興趣跟他們見一麵,能帶我一個?”
尚少寧笑道:“阿壞說了,讓我們把你帶過去,也順便讓狐狸給你再檢查一下,確定沒有其他問題,就算這次交易完全成功。”
阿伯塔點點頭:“這樣也好。”
尚少寧想了想,還是說道:“阿壞大大咧咧的沒什麼壞心思,不過他那個丈夫有點瘮人,本事挺大的。學長,我覺得狐狸要把你也帶上,除了做個收尾檢查以外,可能還有想跟你進一步合作的意思……狐狸對阿壞那是真愛,阿壞看著不喜歡麻煩,狐狸也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存在。這麼一來,他最好的合作對象就是你了。”
阿伯塔倒是沒想到尚少寧會跟他說這些,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你不願意讓你外祖那邊跟狐狸成為合作者?”
尚少寧笑道:“外祖那邊有我做代理人就行了,但如果想徹底掩蓋住狐狸他們的身份,光外祖肯定不行,怎麼也得借助學長的力量。既然這樣,外祖那邊乾脆我做代言,也省得阿壞不耐煩跟很多人打交道撂挑子了,學長這邊隻用學長做主,咱們倆跟他們也熟悉了,應該是最能讓阿壞滿意的。”
阿伯塔並沒有跟時淮、亞岱有過太多接觸,但是少有的幾次裡,他也能看出那兩個人的確關係非常好,而且狐狸對那個亞雌是真的百依百順,那亞雌也是真的不喜歡跟太多人打交道。這麼看來,尚少寧的說法也是很準確的。
而遇見這麼兩個低調的人,無疑對他來說也有很大的好處。
隻要給足了利益,這兩個人應該會是他不錯的幫手。
阿伯塔直接問了:“什麼時候見麵?”
尚少寧說道:“他們說看咱們,什麼時候有空他們都行。”
阿伯塔思索下:“我這邊安排一下,到時候由你通知他們。”
尚少寧笑了:“沒問題,學長。”
因為網友終於可以在現實中見麵,尚少寧一點壞心情都沒了,就算是齊宇和時嵐這兩個上輩子的仇人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也不至於和之前一樣怎麼安撫自己都少不了鬱悶。
簡單來說,就是友情蓋過了仇恨啊。
然後,尚少寧也沒什麼心思在這裡虛與委蛇了,反正他已經在這呆了不少時間,該給的麵子給了,他就算離開,也沒人能說什麼。
尚少寧還在看光腦上通訊裡的那一行字,臉上忍不住笑:“學長,咱們先走吧。”
阿伯塔當然沒意見:“好。”
他本來就是因為知道這舞會是齊家召開,為了尚少寧過來的……算是報答救命之恩吧。
·
彆墅裡鋪上了厚厚的地毯,厚厚的地毯上趴著一隻好幾米長的巨大白狐狸,五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像在外麵時藏著隻一條,而是全都露出來,堆成了一大片。
每一條大尾巴都像是一床厚棉被似的,左一纏右一繞,幾乎把時淮給壓在底下了。
時淮倒是很享受,他往大狐狸身上一靠,深陷長毛不可自拔,抬著手看通訊:“亞岱,寧少說他已經跟大皇子說好了,這兩天會定個時間跟咱們見麵。”
大狐狸低柔的聲音從時淮身後響起:“我猜,應該就是明天了。”
時淮聽他這麼說,好笑道:“那萬一要是人家大皇子事兒多,定後天呢?”
大狐狸也輕笑起來:“不如打個賭?”
時淮問:“怎麼賭?”
大狐狸說道:“我賭明天,阿壞賭後天,我們誰應了,誰就答應對方一件事。”
時淮滿臉的狐疑:“你先說說,想讓我答應你什麼事兒?”
大狐狸微微低頭,舌頭在時淮的側臉上舔了一口:“我要是贏了,阿壞就跟我做|愛吧。”
時淮一懵。
做、做什麼?
他頓時瞪大了眼,臥了個大槽的,這是在跟他開黃腔嗎?!
大狐狸的笑聲很愉悅:“阿壞是不是不敢?”
時淮木著臉:“我說,你對這種事這麼感興趣?”
大狐狸歎口氣:“阿壞,我們結婚很久了,可憐我一直獨守空房……再說了,我這麼愛你,當然對你感性趣。”
時淮:“……”
獨守空房什麼鬼?守過哪怕一天嗎?
還有,彆以為他沒聽出裡麵重讀的倆字兒。
大狐狸又開口了:“阿壞,我想跟你真正地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嗓音有點微微的嘶啞,含著一絲□□,讓時淮聽著耳朵發燒,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這個,他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呢……
時淮聽見自己的聲音:“行吧,賭唄。”
大概,他也該借助這件事,給自己一直有點糾結的那檔子事兒推一把手。
大狐狸眸子裡淺淺的金色,在這一刻變得濃鬱。
他低聲說道:“那就說定了。”
·
第二天中午,寧少的通訊來了。
時淮默默地看著通訊上寫明的時間。
下午五點,德思妮咖啡廳,a級雅間。
趴在地上的大狐狸一瞬間變成了銀發的美青年,他毫不客氣地摟著時淮的腰,在他側臉上親了親,並順勢從側臉往下滑,一直親到他的脖頸,吮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