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吹牛拍馬(上) 馬兄究竟姓錢姓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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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男人朝著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啐了口唾沫,“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敲登聞鼓!”

“趕緊扔亂葬崗去,彆臟了咱這地,處理乾淨點。”另一男人托住地上的人的一隻腳,朝西南走去。

大理石地板被拖拽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地上的人已經沒有了生息,隻能依稀辨彆出是個女子。

“把這一堆廢紙給燒了,誰知道包藏著什麼禍心。”男子拿著被血染得辨不出字跡的一疊紙。

“老耿,這五月的天怎麼下雪了,怪滲人的。”男人打了個寒顫。

五月的天本該暖風習習,然而剛剛還刺眼的陽光突然被烏雲遮住,天上忽然飄起來鵝毛大雪。

被叫老耿的男人抬頭望了望這突如其來的大雪,抬手打了下另一男人的肩膀,“瞧你這膽子,憑她是什麼妖魔鬼怪,想學這竇娥也無用。”老耿繼續拖著屍體,走得更快了。

“老子就是這雍都的天。”

桃源縣是遠離雍都的一個小縣城,此地依山傍水,因桃樹眾多,盛產水蜜桃而得名。

晨雨過後,青苔已在石板上冒出頭,綠得油潤。不知是誰一腳踏過一塊鬆動的石板,泥點子濺了餛飩鋪子老板一身。

“嘿,我說。”餛飩鋪子老板氣急,胡亂的用一旁的毛巾抹了一把手,給泥灶又添一把猛柴。

“這不是賣油條的老栓嗎,這著急忙慌的,上哪發財去?下次注意點看路,我這身是我娘子二月裡給我新做的。去年的新棉,我這剛穿了沒幾天,就讓你甩一身泥。可惜,可惜!”

老栓聞罷,回頭說道“喲,您老還在這賣餛飩呢。趕緊去瞧瞧吧,新來的縣太爺正升堂審案呢!”老栓笑得臉上的褶子亂顫。

“這新來的縣太爺還能升堂?”餛飩鋪子老板不急不慢地盛了一碗餛飩給客人,“上個月老董家遭了賊,這縣太爺說是剛來這兒水土不服,過兩天再辦,這賊不知道還在哪裡逍遙快活呢。前陣子聽說那孝子李解毆打老娘,縣太爺又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到現在李解的老娘還在炕上喘大氣起不來身!”

“這回可不一樣!”老栓說道,“聽說村口趙貴家的馬丟了,見到錢二牛家的馬,非說是自己家的,兩個人各執一詞,都鬨到公堂去了。這縣太爺好好的大活人不審,正在審馬呢!不跟你說了,去晚了沒前麵的位置了!”

老栓說完,跑的更賣力了。“啪嗒...啪嗒...”青石板上的泥點子也濺得更高,引的路人連連避讓。

“我聽說,這縣太爺才剛滿十八呢,一個什麼世麵都沒見過的小毛孩子,能審出個什麼名堂,不去看也罷。”一男人正大快朵頤地吃著一碗餛飩,咬了一口剛買的芝麻大餅說道。

“哦?這位大叔,你沒聽說嘛,正審馬呢,這樣的趣聞,真不去瞧瞧?”餛飩鍋爐的蒸氣下,一位身著鵝黃衣衫的小姑娘好端著剛出爐的餛飩,坐到了男人的身邊。

“嘿,說得也對,好好的人不審非要審馬,真是天下怪談,馬又不會說話。不過,畢竟也是這位縣太爺第一次升堂,去看個笑話也不錯......呼~真燙!”白糖餅被男人咬的渣子亂飛,酥得噴香。

“大叔說得對,咱倆吃完一起去湊湊熱鬨。”小姑娘加快了吃餛飩的速度,剛出爐的餛飩還是滾燙,她邊吃邊吹,但還是燙的她齜牙咧嘴。

“嗨,看完記得來跟我說說,我這忙得走不開身呢。”餛飩鋪子老板也開始好奇起來。

桃源縣的公堂上,身著紅色官服的顧清風正坐在案板前,他慵懶地用一隻手拖著下巴,聽著堂下兩人的爭論,打了個哈欠。

“這匹馬明明是我家的!”錢二牛跪在堂前,據理力爭,“如果不是我家的,它怎麼出現在我家的馬廄裡?”

“放屁!”趙貴反駁道,“你家的馬都是白馬,而這一匹是黑馬,難不成是你家的馬變種了不成?這分明是我家的黑馬!一群白馬裡出現一匹黑馬,你好意思說是你家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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