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顧清風假咳了兩聲,“好了好了,還在公堂之上。蘇齊月,你既也是訟師,那便和陳小寶好好對上一對,不要浪費時間了。”
她竟是位秀才,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顧清風心想。
“遵命,顧大人。”蘇齊月朝著顧清風禮貌一拜。
“你剛剛問在下有沒有證據,周如燕偷盜董梁財產,與人苟合,可是有人親眼所見,我可是有人證的。”陳小寶自信地像隻大公雞,率先發話。
“哦?所謂何人?便將此人帶上來細細詢問一番。”蘇齊月問道。
“乃董梁府中管家董洋。”陳小寶麵朝顧清風,“董洋就在外麵候著,大人可以直接問話。”
“帶董洋!”顧清風拍了拍驚堂木。
董洋很快被帶上來,他從未上過公堂,此時跪在地上,不敢大聲喘氣。
“本官聽陳小寶所講,說你親眼看到周如燕偷盜董梁財務,與人苟合,此話可當真?”顧清風的聲音略帶威脅道,“在公堂之上,可說不得假話!”
“回,回大人,確有此事。”董洋哪見過這樣的氣勢,害怕得瑟瑟發抖,“大約在幾日前的傍晚,小的見到那周如燕拿了包東西鬼鬼祟祟出門去了,小的覺得有問題,便跟了上去。小的跟了周如燕好幾裡路,在一胡同口見她與一男子在說話,並且要把那包東西塞到那男子懷裡。可他們像是發生了很大的爭執,拉扯期間,周如燕懷裡的那包東西便掉落在地。小的打眼一瞧,竟是一包金銀細軟。後來周如燕不知又說了什麼,那男子便拂袖而去了。”
“哦?可我看清那男子的相貌,或是聽見他們說了什麼?”顧清風問道。
“三月的傍晚天已經黑了不少,再加上那男子背對著小的,也看不太清。小的又怕周如燕發現,便站得遠些,也沒有聽清說了什麼。”董洋肯定道,“但那男子身姿挺拔,走路有勁,想必是個年輕人!”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陳小寶聽了董洋的證詞,越發自信起來,“上月董家就已頻頻失竊,定是那周如燕所拿。這麼大一包金銀細軟,周如燕怎麼會有那麼多錢。怕是每隔幾日偷上幾件,來得以斂來如此多的財寶。而依董洋所說,與周如燕在一起的還有一位年輕男子。周如燕又在幾日前失蹤,不是偷盜財務,與人苟合是什麼?”
蘇齊月沒有回答,隻是走到陳小寶麵前,將折扇直直地塞到陳小寶懷裡。陳小寶一時沒有明白蘇齊月想做什麼,閃著身子躲開蘇齊月的折扇,那折扇沒有人去接,便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你這是做什麼!”陳小寶連連後退,“簡直有辱斯文!在下家中已有娘子!”
顧清風也看不懂蘇齊月想做什麼,一旁的蘇義仿佛已經習慣了蘇齊月的這番做派,無奈歎了口氣,頓時感覺自己頭痛欲裂,用毛筆搔了搔腦袋。
“若依陳秀才所言,在下將折扇遞到陳秀才手裡,豈不是與你苟合?”蘇齊月笑著將地上自己的折扇撿起來,輕輕地吹了吹灰塵。
“放屁!”陳小寶的臉色煞紅,一時間唾沫星子亂飛。
“欸。”蘇齊月後退了一步躲開這唾沫星子,打開折扇,扇了扇風,“陳秀才,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