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之蚩蚩(二)(2 / 2)

“你說的很有道理。”顧清風努力地多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但下次可以換個人嘗試嗎,我覺得你的一成力氣等於彆人的十成力氣。”

“不好意思,顧大人。”蘇齊月撓了撓頭,“我給忘了。”

“你看她的指甲。”顧清風托起尤桑落的一隻手,“裡麵好像有東西。”

蘇齊月湊過去,用竹簽小心的挑出,在燭火下看了一番,“這好像是人的皮屑。”

“不是沒人勒她嗎?”顧清風懷疑道,“怎麼指甲裡還有皮屑?是她自己的嗎?”

蘇齊月聽聞,將尤桑落的衣裳解開,細細查看了一番,“她身上沒有新傷。”

“那是誰的?”顧清風瞥了一眼一旁暈過去的李解,“難道是這李解的?”

“不知。”蘇齊月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旁的木桌上,走了過去,“顧大人來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尤桑落的遺書嗎?”顧清風說道。

“不像是。”蘇齊月將桌上的紙遞給顧清風,“顧大人請看。”

“這是,《詩經》?”顧清風疑惑道。

“確實,這是詩經中一首詩——《氓》。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一首講負心漢的詩吧?”顧清風又再次瞟了一眼顧清風,“莫不是這李解做了對不起尤桑落的事,被尤桑落知道了,她一氣之下上吊了?”

“不應該吧,顧大人。”一旁的明軒說道,“這李解與尤桑落十分恩愛,整個桃源縣都知道。”

“這麼誇張嗎?”顧清風問道,“整個桃源縣都知道?”

“是啊,顧大人。這李解是位童生,還是有些文采的。每當七夕佳節,李解就要為他夫人賦詩一首,做成燈籠,懸掛於桃源縣最高的星月樓上。還有聽說李解每日都要給夫人畫眉,讓桃源縣好多婦人豔羨不已。”

“聽起來確實是一對佳人。”蘇齊月疑惑道,“既然如此恩愛,又怎麼會自縊,留下《氓》這一首詩呢。”

“確實是令人費解。”顧清風看了看明軒,覺著他是個閒言碎語百事通,又問道,“本官一直聽著,有人叫李解孝子,這個稱號從何而來啊?”

“嘿。”明軒像是來了興致,“那可就讓人佩服了。這李解的母親啊從小靠上山挖野菜、砍柴拉扯李解長大,苦得很。所以李解一直對他的母親特彆孝順。有一年李解的母親生了場重病,久病未愈,也不知得了什麼病。這大夫就說,還有一策,就說需要嘗病人的糞便,是苦還是甜,再根據味道推測凶險,對症下藥。這李解二話不說就去嘗了他母親的糞便,這才有了對策,他的母親得以痊愈。”

“那,那確實孝順。”顧清風與蘇齊月對視了一眼,但隨即又問道,“不對啊?本官記得上個月他還毆打老娘來著,都告到本官這兒來了。”

“可不是嘛。”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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