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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齊月剛想踏進前堂,就被笑得捂肚子的荊良玉阻止,“不可輕舉妄動。放心吧,大哥雖為賊首,但本性良善,許多事情,並非如傳聞那樣不堪。且不可揭穿顧大人的身份,大哥向來討厭朝廷。”
坐在椅子上吃酥酪的顧清風看到了門外的蘇齊月,終於盼到了救星,激動地站起身來。
“夫人這是怎麼了?”趙霸天見著顧清風往門外張望,順勢也瞧了一眼,“這是?”
“我的妹妹。”顧清風見著蘇齊月向她眨了幾下眼,也知此時前來是為剿匪,不能暴露了身份,便抑製住了自己想要求救的心。
“原來是妹妹。”趙霸天起身,向已經走到前堂的蘇齊月行了個禮,“妹妹好。”
“你好,你好。”蘇齊月尷尬地回應了幾聲。
蘇齊月瞥了趙霸天一眼,發現他長相並不是傳聞中那樣肥頭大耳,但肥頭大耳是假,麵目可怖是真。他的臉上有很多疤痕,且隻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這一刀極深,也許是導致這隻眼睛不能用的原因。
“二弟。”趙霸天見著正在與蘇齊月攀談的荊良玉,“你們倆認識?”
“是位故人。”荊良玉走到顧清風麵前,眉頭輕挑,向顧清風行了一個大禮,“嫂嫂好。”
顧清風一個踉蹌,險些滑到,被趙霸天眼疾手快扶住了,“夫人當心,怎麼回事,是不是這地太滑了?”
“沒有,沒有。”顧清風皮笑肉不笑地望向蘇齊月,眼中求救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蘇齊月你管管我。
“這還未成親,就已經叫上夫人了,這不太妥當吧。”蘇齊月看著痛苦的顧清風,“我們家雖然窮苦,但也是個清白人家,這太失禮了。”
“也對,也對。”趙霸天一揮手,“將聘禮抬上來,我趙霸天娶親,自然是需要三書六禮,一樣都不能少,不能怠慢了人家。”
很快,眾人就將小煽風仔細準備的聘禮抬了上來,有滿滿一大箱子。
趙霸天上前仔細翻看這箱子聘禮,眉眼間掩飾不住笑意,但很快笑意便戛然而止。
“是誰讓你將這支簪子放進去的?”趙霸天麵露不悅,手裡緊緊攥著那支簪子,神色暗淡,“什麼都可以作為聘禮,唯獨它不行。”
“我見大當家總是握著這支簪子,想必很它對大當家來說,非常重要。這次大當家娶親,我想這麼好看的簪子,大當家也會舍得給夫人的,以後夫人總是戴著,大當家便可以日夜相見了。”小煽風沒想到趙霸天會如此生氣,便朝著趙霸天“噗通”一跪,“是我準備的不妥當,請大當家責罰。”
“罷了罷了,你也是無心。”趙霸天見著下跪的小煽風,忙上去攙扶,“自我成立趙家寨開始,就說過大家都是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何必這樣,快起來。”
顧清風見著這麼大一箱聘禮,心中更是惶恐,他向蘇齊月望去,可蘇齊月這次並沒有看他,而是直直盯著趙霸天手中那支發簪,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