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莫打趣我。”顧清風攀了一支紅梅,撣去紅梅上的雪,“我沒去過,但我真的知道。她為自己贖身了,畢竟是蘭香閣的花魁之一,鬨得沸沸揚揚的,明軒總是在我麵前嘀咕,唉,我想不知道都難啊。”
“嗯,希望她以後越來越好。”蘇齊月望著著紅梅,出了神。
“這是臨淵府時興的紅梅,桃源縣的是桃花出名,這梅花自是比不上這些臨淵府的紅梅。”顧清風此刻也來到了蘇齊月的身邊,將剛剛攀折的紅梅插到蘇齊月的發間,“不過紅梅映雪再好看,也比不過月兒的灼灼其華。”
顧清風看著插著紅梅的蘇齊月,越看越歡喜。
我的月兒,真是好看。
“不出幾個月,月兒就又能看到桃花了,這是我來臨淵府前,挑選的春日裡開得鼎好的桃花樹,此刻,我將它們移栽過來了。”顧清風指了指栽在紅梅旁光禿禿的幾棵枝丫。
“這是桃源縣的桃花樹?”蘇齊月吃驚地望著那幾棵枝丫,“清風你倒是思鄉情更切,竟把桃樹苗給掘來了。”
“才不是。”顧清風見著不開竅的蘇齊月,“這哪是我想看......”
沒等蘇齊月說完,明軒就已經出現在院子裡,“蘇秀才,那是顧長史親自去賣樹苗的老翁那要的,給那老翁乾了好些活才得那麼幾棵好苗。這顧長史路上怎麼說來著,‘哎呀,要是月兒看到我給她挑的桃花,一定高興死了,到時候她就......’唔......”
顧清風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捂住了明軒那張大嘴巴。
這平日裡自己對月兒說得那些話,雖然露骨,但也是止乎禮的。他在馬車上自己偷偷嘀咕的話,已經大大超出禮儀,是萬萬不能讓月兒聽見的。沒想到月兒沒聽見,倒是讓那趕車的明軒聽進去大半,這耳朵怎麼這麼好。
“到時候就什麼?”蘇齊月見著顧清風死活捂著明軒嘴的樣子,不禁好笑起來,“明軒彆怕,你顧長史打不過我,不如說給我聽。”
明軒一聽這話,就像打了雞血,這蘇秀才都發話了,他自然敢說,就在他費力地掙脫出顧清風的雙手,說出來的時候,顧清風發話了。
“工錢!”顧清風大叫道,“明軒你的工錢可是我發的!”
作為底層打工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