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吃飯。”蘇齊月將手收了回來,仔細地看了看滿桌子的菜,豐盛異常,“這些都是長史大人做的嗎?”
“那是自然。”顧清風用手拍了拍胸脯,“就連這雞肉都是今早我親自燒水拔毛的。”
小石桌上擺滿了菜,大多都是姑蘇的特色菜。因為在桃源縣的那段日子,蘇齊月沒少去顧清風那裡蹭飯,自然就是吃多了朱大娘拿手的姑蘇菜,對那甜膩的菜色也不抵觸了,由於大多都是醬香,吃起來倒也是下飯。
醬鴨、白斬雞、清溜蝦仁、蓴菜銀魚羹等,蘇齊月好好看了看,看來是下了不少功夫,但她的視線又很快落在那盤酸菜魚上,酸菜魚用了許多辣椒,擺在中間非常吸睛,“怎麼顧大人還會燒酸菜魚?”
“我記得你是喜歡吃酸菜魚的。”顧清風用筷子夾了幾片魚肉,又用勺子舀了一些酸湯遞到蘇齊月跟前,“你第一次認識我打趣我的時候,不就是吃的酸菜魚?以前來縣衙的時候,你也老讓朱姐做給你吃,所以我就學來啦。不過我隻會做姑蘇菜,也不知道做的合不合你的胃口,你嘗嘗。”
“長史大人能乾異常。”蘇齊月嘗了嘗滑嫩的魚片,“要不是還有許多的事要處理,真想將長史大人拐到我的鋪子裡來當主廚呢。”
“你這張嘴,確實是口齒伶俐,全都用來打趣我了。”顧清風給蘇齊月夾了其他的菜放入一旁的碟子中,“不過還能用吃的堵住你這張嘴。”
二人吃了一陣,顧清風突然“蹭”的一下從石凳上站起來,此時蘇齊月還在啃著一隻鴨掌,倒是被他嚇了一跳,差點將骨頭給咽進去,“這是怎麼了?”
“月兒!”顧清風邊說邊往屋裡跑,“你等我一下,我差點就忘記了......”
顧清風倒是沒讓蘇齊月等太久,不出片刻,他就捧著一大碗麵條,從後廚走到了院子裡。
麵條是剛剛下的,還在冒著熱氣,顧清風倒也不覺得燙,將麵條端到蘇齊月的麵前,用手捏了捏耳朵。
嗨,哪能不燙。
“這過生辰啊,必須吃長壽麵,像彭祖一樣福如滄海無窮極,壽比椿樹過八千。願我的月兒來年萬事皆如願,福壽綿綿萬萬年。”顧清風像是給老者賀壽一樣,詞是一連串得往外蹦。
蘇齊月望著眼前那碗麵,倒是花了許多心思,麵上鋪著幾塊燉得軟爛的豬肉,豬肉的邊上,是用蘿卜刻得歪歪扭扭的幾個字——生辰快樂。
“長史大人。”麵的熱氣朝著蘇齊月撲麵而來,蘇齊月的眼中泛起了一些漣漪,也不知是不是熱氣熏到了眼睛,“你到底是何時開始,對我這種想法的?”
“啊?”突如其來的問題倒是難倒了顧清風,到底是什麼時候呢?也許顧清風自己也不知道。
“許是你文采斐然、憂國憂民,也許是你帶著我查案子讓我懂得了百姓之艱,更許是我喜歡你平日裡打趣我,說不定也許是你喜歡吃我包的湯圓......”
顧清風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