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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筆墨橫飛的雲錦書苑今日已被侍衛重重包圍。顧清風來時,蘇齊月已經在細細檢查閻成的屍身。
“有點兒說不上的奇怪。”蘇齊月摘掉手衣,有些疑惑道。
“怎麼了月兒,這閻成是怎麼死的?”侍衛將屋內的學生橫在外邊,顧清風穿過重重人群,擠到了蘇齊月的邊上。
“應該是頭風發作而死,據屍斑顯示,死亡時間是昨夜子時。可是為什麼?頭風發作猶如針刺大腦,十分痛苦,患者甚至會因為這種強烈的頭痛神誌不清,導致傷害自己,可閻成麵容安詳,他的床單竟沒有一絲褶皺抓痕,看似是夢中死亡。”蘇齊月仔細觀察了閻成的表情。
一種很詭異的表情。
他的屍身已經僵硬,麵部發青,但蘇齊月總覺得他在笑。
那是一種心願已了的笑。
“是不是喝了安神藥的緣故,才讓他沒有察覺,在睡夢中死亡了。”顧清風盯了一眼閻成的屍身,也覺得有些詭異,這使他心裡毛毛的。
“若是安神藥真那麼有用,那這世上所有患有風疾的病人還不孜孜以求,用得著月月用藥壓製嗎?”蘇齊月環顧著閻成的房間,“不過並不排除他殺的可能,長史大人頭上的銀簪借我一用。”
顧清風拔下頭上的銀簪,交給了蘇齊月,蘇齊月接過後,對著閻成的喉嚨就是猛紮一下。
銀簪沒有變黑,無毒。
蘇齊月又走向一旁的桌邊,上麵依舊是那首詩,詩邊放著一隻喝空了的藥碗,但碗底還留著淺淺的水痕。蘇齊月將銀簪探入藥碗中。
銀簪的一端,變黑了。
“藥裡有毒!”一旁圍觀的孫淼大驚失色,大聲喊道,“有人要毒害山長!”
其他學生聽到孫淼這句話全都神色異常,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到底是誰要毒害山長啊?山長平時為人親和,是誰那麼沒有良心!”
“是啊是啊,山長德高望重,聲名遠揚,莫不是造人妒恨了?”
“遭人妒恨也不至於置人於死地啊!”
......
“肅靜!”明軒一聲吆喝,所有人都安靜起來,關鍵時刻,明軒還是有些用處的。
蘇齊月拿起藥碗嗅了嗅,用手撚了撚碗中的一點藥渣,“是砒.霜,有劇毒。”
“所以山長是被人毒死的?”丁修為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