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芝蘭之交(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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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花瓣被風刮落,蘇齊月手疾眼快,用手指夾住了一片花瓣,端詳了片刻,開口道,“十三娘何必咄咄逼人。”

“你怕了?”荊良玉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若是怕了,蘇秀才不如早些認輸。”

“你沒有證據空口胡說,這就是你精心準備了一夜的答案?”

“怎會沒有證據?”荊良玉將閻成那幅畫卷展開,“這三人的長相,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

“想必是薛夫人不忍父親病死時還未完成心中所願,所以派兒子帶來這幅畫,目的就是讓閻成的頭風病雪上加霜。”荊良玉指著畫卷上的潘玉蘭,又指了指一旁的孫淼和薛如新。

“沒有,我沒有害死老師,我娘也沒有,我根本不知道這副畫卷上畫的是我姨媽。”孫淼此刻百口莫辯,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們娘倆。

“真的沒有嗎?”荊良玉臉上的狡黠已經藏不住,“那孫兄為何無故在書院門口吟誦‘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裡柔情’?”

孫淼聽聞往後退了幾步,驚恐道,“你,你怎麼知道!”

“那孫兄就要怪在下有夜半時分出來散步的習慣了。”

其實荊良玉哪有什麼散步的習慣,不過是貓兒嶺那件事後,每當夜半時分,她的眼前總是浮現小煽風那群兄弟。平日裡現在的李淩霄待她極佳,小煽風和那群兄弟們一有什麼好東西,就分給她用。

還記得其中一位兄弟,用了自己攢了半年的銀錢,在她生辰時,送給她一塊成色極好的徽墨。

然而率先背叛的那個人總要付出代價,每每夜晚她便頭疼欲飲用安神藥,才能勉強睡幾個時辰。

到底是錯了......

“我是不知,我喜歡半夜吟詩也是一種罪過了?”孫淼佯裝鎮定反駁道。

“吟詩沒有罪過,可跑到書院外離閻成房間最近的一角吟誦《倚危亭》,你還說不是故意的?”荊良玉對著孫淼的後腿步步緊逼,“分明就是你知道了雲錦書苑的塾師與你姨母潘玉蘭的關係後,懷恨在心,先用張僧之的畫刺激閻成,而後又在夜半時分吟誦詩句,引得閻成頭風發作,被病痛折磨而死!”

“我,我......”孫淼平日裡就是個膽小的樣子,被荊良玉一逼,更是話都說不出口。

“我且問你?這張僧之畫從何來?你家經營著青雲縣最大的布莊,若是想通過一些渠道弄到一幅張僧之的畫,也不是不行。”荊良玉的眼神透著刺骨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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