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寒輕輕挑了一下眉,激將法,真是永遠的神。
他一手鬆鬆攬著人,一手翻開書本,接著之前的內容開始講課。
段無心手肘撐著桌麵,從後背繃緊到緩慢放鬆。
好像真的隻是坐著,這人動作規矩,半點兒過分的舉動都沒有。
他微微鬆了口氣,開始認真聽課。
自從上次去過一趟軍隊之後,好像對於戰略性上的東西就有了實感。
包括戰鬥技巧和對戰方式,以前作為老虎學到的隻是皮毛。
但現在結合理論,好像曾經那些野路子的招式瞬間融會貫通。
如果能變回白虎.....段無心非常有信心,能夠做得比以前更好。
算算時間,應該快變回去了。
現在一個問題橫在麵前,如果變回白虎,他還會想要變回來嗎?
作為動物的時候,他的理解能力遠遠不如現在。
感覺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輸入,才有機會跟著淩君寒上戰場。
很是糾結。
“走神了,想什麼?”淩君寒敲了一下他的頭。
段無心回神,手肘擱在桌麵上,拿筆在書上做筆記,“沒有,你繼續。”
淩君寒垂眼瞥見認真做筆記的小朋友,微微揚了揚嘴角。
他抬手圈住人,用筆在上麵劃線,“這些都是重點,我要抽查的。”
“嗯,還有呢?”段無心問。
淩君寒下巴抵在肩頭上,捏著筆幫他劃線,“還有這個部分,雖然我們沒有期末考試,但我會給你出卷子。”
“要是考不好,會怎麼樣?”段無心心裡一陣緊張,捏筆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淩君寒笑:“考試當然有獎有懲,具體措施,讓我想想。”
段無心磨了磨牙,威脅他,“不可以用那種奇奇怪怪的事情來懲罰我。”
“什麼奇奇怪怪?”
“就,比如強行讓我跟你談戀愛什麼的?”段無心聲音弱下去。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那樣的人麼?”淩君寒無語。
他自詡算是正人君子,心中底線尚存,不至於乾那麼下作的事兒。
再說了,感情講究你情我願。
玩強迫,那就實在是沒意思。
“最好是這樣。”段無心低聲嘟囔,開始認真做題。
淩君寒往後靠了一下,把他往懷裡摟了摟,隨手拿起一份沒看完的報告接著看。
手指無意識地勾著段無心襯衫上的扣子把玩,相當閒散。
桌麵上通訊器振動,他抬手劃開屏幕,印入段永年放大的臉。
段無心抖了一下,使勁兒把自己往旁邊挪,生怕入鏡。
“心心呢?”段永年直截了當問。
淩君寒把通訊器彆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對準書架,答道:“在做題。”
“昨晚看到熱搜太晚了,沒給你們打電話,怕影響你們休息。”段永年嘖了一聲,“你把鏡頭對著心心,我想看看他。”
段無心聽到這話,立刻從腿上彈跳而起,握著筆站到一旁。
淩君寒見他動作,緩慢衝著他立起鏡頭。
“他怎麼站著寫作業?連把椅子都不給坐?”段永年瞧見畫麵,眉頭緊鎖,“你還被罰站?淩君寒真當自己是老師了?”
段無心呼吸一滯,結結巴巴替他解釋,“不是,我坐久了腿麻,站一會兒有助於思考。”
淩君寒輕笑了一聲,輕輕撫平大腿上褶皺的布料,沒說話。
“哦,你沒被網上評論影響吧?我看你照片傳得到處都是。”段無心歎了口氣,“不是,你們倆什麼時候拍的那照片,怎麼跟結婚照似的?”
段無心不自在地瞥鏡頭,“那個啊,隨便拍著玩的。可能誰黑進係統傳出去了吧。”
“你要小心一點,本來現在身份就敏感。”段永年絮絮叨叨個沒完。
“沒事兒,有我在,我會保護他安全。”淩君寒在旁邊插話。
段永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行吧,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你彆打我們家心心的主意,我會隨時突擊檢查。”
“知道了。”淩君寒揚了揚手中的報告,“我這邊還有事兒,先掛了?”
“好,拜拜。”
“爸爸再見。”
屏幕黑下去,段無心拍著胸口喘了口氣,衣服下藏不住的心跳緩慢平靜下來。
他緩緩坐回腿上,低聲道:“突然打來視頻,嚇我一跳。”
“心心。”淩君寒低頭看他自覺坐回腿上的動作,輕聲問:“你剛慌什麼?”
段無心手上做題的筆沒停,不耐煩地回:“還不是怕被爸爸看見,到時候又要念上老半天,煩死了。”
淩君寒用腿顛了顛身上的人,笑道:“你這麼慌張,搞得我們倆像是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