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時而加速,時而驟停,幾乎被那人左右。
等反應過來,段無心雙手的指節絞在一起,捏著那條欲碎不碎的領帶,輕聲又有些難堪的說:“臟。”
淩君寒竟然願意為他做這種事情?
是他瘋了,還是自己又做了奇怪的夢?
淩君寒出聲,把他拉回現實,含糊不清說:“我不嫌棄。”
“彆這樣。”段無心又害了羞,軟綿綿伸腿踢他,發現落了空,又從空中墜下。
再一次洶湧的海浪拍打過來,一次比一次強烈,讓人喘不上氣。
他像是海裡飄蕩的帆船,被浪花帶著一起,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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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把他拋向頂點,風帆劇烈抖動,再重新落下來的時候,歸於平靜的小船在海麵上微微搖晃。
“唔——”段無心陷進床鋪,雙眼失神。
眼尾浸出一點生理性的眼淚,落在枕頭上,瞬間消失。
淩君寒含著笑起身,沒說話,轉身進浴室漱口,留段無心一人在原地。
他的手腕還被綁在頭頂,輕輕一動,領帶結就鬆散開來。
原來並沒有綁死結,隻是為了給他找一個不那麼難堪的借口,順勢而為。
段無心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腕,細品方才的觸感,比上一次還要來得猛烈。
他羞恥地埋入枕頭裡,緩和了一會兒,又緩慢地抬起頭。
隔著一小段距離,他看到站在浴室洗手台邊上的淩君寒,微微彎著腰,把後背漂亮的肌肉繃得緊實。
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蓬勃的荷爾蒙,讓人沉迷。
方才的滿足突然又有些閾值降低,那股躁動重新回來,突然萌生出一種大膽的渴望。
段無心墊著腳下床,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背後,用尾巴勾住了他的腰。
細碎的絨毛掃過皮膚,算是無聲的邀請。
淩君寒當他在鬨著玩,又潑了一把涼水,狠心往臉上澆。
“要不要真的試一試?”段無心抬眼,從鏡子裡和人對視,怕人不理解,他又補充道:“就像......那個視頻那樣。”
水珠滴滴答答順著下頜角落下,掉在地麵上。
淩君寒錯愕了幾秒,剛恢複的冷靜瞬間被打破,燥火重燃。
“你確定嗎?”淩君寒回頭,把段無心抱起來放在浴室台麵上,抵住他,“如果開始,我不會停。”
“你剛剛…....都為我那樣了。”段無心有些難以啟齒,垂著眼睫,結結巴巴說:“戀人之間,不就應該讓對方覺得快樂嗎?”
既然淩君寒願意為他做到這個份上,好像後退一步,也並沒有想象中的艱難。
他抬手捂住臉,覺得害臊,又對未知充滿了緊張。
虎耳朵直直地豎起,在有些涼的夜裡輕微發著顫。
“你真是太乖了。”淩君寒被他的退讓鬨得心臟酥麻成一片,情難自已。
他用膝蓋輕輕抵住段無心晃蕩的小腿,把人圈在懷抱裡,低頭憐惜又輕柔地吻住。
輕吻逐漸加重,帶著濃重的愛意,換回無止的喘|息。
浴室裡什麼都是現成的,一切好像順理成章。
段無心失神的撐在水池邊上,抬眼就看到鏡子裡靠在肩膀上的自己。
那個少年嘴唇紅潤,眼尾通紅,沾染潮濕。仿佛剛淋了暴雨,睫毛被水珠浸潤,顫巍巍地抖動著,無法控製。
因為還未抵達的閾值而低泣出聲,受傷的右手懸空在水池邊上,經受著沒有儘頭的折磨。
明明親吻是溫柔的,動作卻很是莽撞。他被那雙有力的手臂鉗製著,陷入矛盾又讓人感到愉悅。
他太喜歡這樣的淩君寒,帶著一如既往的強勢和直白,攻略城池。
不論是觸碰、親吻、低語,都性感又迷人,讓他心甘情願成為戰俘。
浴室裡好像起了一層霧氣,原本明亮的鏡麵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他盯著鏡子裡的畫麵,緩慢地產生了一種眩暈感,在渙散中,透過鏡麵看向身後的場景。
在一片朦朧的水霧中,隱隱約約的是起伏的線條,肩胛處緊實的肌肉。
他們的膚色有著強烈的色差,放在一起卻顯得格外協調,像是天生就應該疊在一起,永不分開。
手臂收得更緊,牢牢地把段無心嵌入懷抱。
淩君寒微微側身,指尖伸進他微微張開的嘴裡,肆意逗弄。
一低頭就能咬上可愛的虎耳,牙齒撚著尖兒,一下一下的欺負。
大約是什麼時候打開了淋浴的花灑,掩蓋住難耐的嗚咽。
水滴濕漉漉地滴落在地麵上,水聲越來越大,劇烈又密集地敲擊出聲響。
地麵上留下或明或暗的痕跡,是落下的水珠還是彆的,已經沒人去在意或者分清。
不知疲倦,黑夜也永遠沒有儘頭。
“淩君寒...….”段無心突然失控地張口叫他,指尖無措地陷入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道抓痕。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叫叫他的名字,也許是因為這彌漫的愛意,也許是因為陌生的沉溺。
“我在,寶貝好棒。”淩君寒勾過他的下巴,輕吮唇珠,啞聲道:“我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