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拿著紙煙的手在顫抖,王家發達了,真的,這不是小發,是大發啊。
如今都是用紙卷著煙絲抽,那得發達到什麼樣啊,真是不敢想像。
心中的恭敬又加深了幾分。
從村口到王家短短的一段路硬是走了半個時辰,老夫妻倆,遇到熟人就嘮一會兒,那精神頭真是,一般人壓根不能比。
時不時的小丫鬟還出來給撐撐麵子,提醒一下二老:
老太爺,喝口水,吃塊點心。
老太太,累了吧,奴婢給您捶捶腿。
遇到的熟人,羨慕的呀,恨不得小丫鬟伺候的對象是他們。
過足了癮,才進了家門,好些日子沒有回來,家裡早就荒廢了,屋頂都出現了幾個小窟窿。
老爺子此時再也沒有什麼顯擺的心思,望著屋頂上的窟窿發呆。
他們王家搬來村裡,就一直居住於此,他生在此,長在此,對於祖籍,他隻是聽說過,可從沒有去過。
回一次祖籍要花好些銀子,他可舍不得。
好在在京城,王氏一族,除了發達的那一家還有好些窮苦的族人。
他們時常走動,讓他知曉了一些祖地的事情。
此時屋子,變成這樣,他心裡難受。
小丫鬟記住老太爺對屋頂發呆的樣子,回去她要報告太太的。
京城內
皇帝批閱奏折批閱累了,停下,揉揉酸脹房眼睛,靠坐著休息,他現在都是坐在窗戶前的炕上批閱奏折。
透明的玻璃窗,陽光照射進來,暖暖的。夜晚,拉上窗簾,誰也看不到屋內的情景。
真是舒適,王氏不錯,聰慧且忠心。還識趣,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一年多來,玻璃生意為國庫賺進了大把大把的銀子,生意壟斷全國。
南方的富庶早就讓他眼紅,但不知道怎麼從南方賺回大把的銀子。
靠著玻璃窗,各種玻璃製品,皇帝賺的盆滿缽滿,比全國的鹽稅還多。
琉璃也賺了不少,因為琉璃的技藝被王氏改良了不少,做出來的琉璃更加的精美。
不隻是賺了南方富人的銀錢,還賺了鄰國不少富人達官顯貴的銀錢。
總管太監何公公(心腹太監),邁著小步伐,輕輕的走了進來,一臉的喜色。
手中還端著托盤,用絲綢蓋著。
皇帝勤政殿的地磚光鑒照人,都能印出模糊的人影。
皇帝低垂著腦袋,不知道想著什麼心思,沒聽見腳步聲,但看到了走進來都人的倒影。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何壽一張嘴就是彩虹屁,那說的天花亂墜。
都把皇帝給說懵了。
“說人話,怎麼回事。”皇帝笑著斥責了跟隨他半輩子的何壽。
何壽不但不生氣,臉上的笑容更深邃,笑的更加的燦爛。他已經習慣皇帝時不時的笑罵他幾句,一天不笑罵他幾句,心中就無法舒爽。
“皇上,安平伯府的楊太太讓人遞進來一封書信,還有一個小本子,以及一些實驗成功的試驗品,說是請皇上先試用,再提些意見。”
實驗,試驗,都是楊太太發明的新說法,何壽早已習慣,也說的賊溜。
皇帝來了興趣,臉上也揚起笑容,接過何壽親自驗看過的書信,筆記本(王氏是這麼稱呼的)。
他要先看書信,筆記本,再看要試用的物事。
看完書信,筆記本,皇帝長舒一口氣,心中既舒爽,又難受。
王氏確實聰慧過人,好似隻要她願意,什麼都難不倒她,琢磨出來的物事,都是工部那群蠢材琢磨一輩子都琢磨不出來的。
他氣啊,花銀錢養了一幫子蠢材,真真是氣死朕了。
這樣的人才,一定要抓在自己的手中,納進宮肯定是不行。皇帝又開始劃拉,心中盤算著自己可還有沒有出嫁的小公主,最好與王氏的大兒子年齡相仿的女兒。
倒時成了兒女親家,不怕王氏藏私。
一個個的在心中扒拉,總算是扒拉出來兩位與楊平安年歲相仿的公主。
姐妹倆相差半歲,一位是淑妃的女兒,一位是慧嬪的小女兒,慧嬪一共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女兒,大的昌吉公主已經出嫁。
現在慧嬪還有一位十歲的小公主。
皇帝沉思許久,覺得還是慧嬪生的小公主更適合楊平安。淑妃生的那一位,性子刁蠻,這樣的女兒嫁進安平伯府,隻怕不是聯姻,是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