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按照計劃的實行她之前定製的一些計劃。
在昭君的推動下,一點點的在改變。
高科技沒有,但生產力卻一點點的在進步。她再也沒有無償捐什麼,不花錢的東西(包括技術),沒有多少人會真正的重視。
五年後
昭君已經是祖母,楊平安已經與六公主昌茗成親。第一年就生下一個大胖小子楊百巍,如今已經一歲。
二兒子楊平樂前不久剛剛成親,新娘子是他同窗好友的妹妹何媛媛,出自書香世家。
兩家伯府挨著,剛成親,昭君就給兄弟倆分了家。
產業分成三分,母子三一人一份。
倆位年輕的女主人自己當家,兩家伯府各自有一個屬於昭君的院落。婆婆的院落,新女主人管不著,也不敢管。
一府住一年,不需要孩子們問。
平樂府中,主人少,一處方正的大院落中,築起三分水田。邊上還有一口深井。
白日,楊平樂不是去莊子上的種子優化田地裡。就是在府中的兩個能優化種子的院落中。
“娘,您看,已經出苗了。”一早,母子倆來到育苗優化種子的院子。
昭君蹲下來,伸手在小小水田中撈出來一把泥巴,在鼻翼間聞了聞。
“嗯,還不錯。樂樂,那絳珠草的培育放在心上,娘希望你多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麵。
隻要把住絳珠草,以後你的孩子就不愁吃喝,知道吧?”
楊平樂曉得,如今調配玉脂玉露的事情,都是他和哥哥兩個人做。好些技術,娘教給他們倆但並不強求他們一定做,隻是絳珠草的培育還有調配玉脂玉露,是一定要會還要熟練,以後要傳給孩子們的。
娘說,把住了絳珠草的培育方法,就是抱住了金娃娃。
不管時代如何變換,幾百年,千年以後,子孫們就能靠著這個手藝有飯吃,不受困苦。
“娘,我已經在著重培育絳珠草,有了一些新的體會和心得。打算今年實驗成功就與您彙報的。”
“好,心中有數就好。”
孩子們長大了,昭君很少命令他們怎麼這麼樣做事,隻是在一旁提提建議。
“有數的,我和哥都曉得。絳珠草的培育還有玉脂玉露調配方法,都是咱家的聚寶盆。”
楊平樂性子活潑,看似沒有心機。但心中清白的很,自家重視的一直都是玉脂玉露的秘方以及絳珠草的培育方法。
外麵的人一直傳自家更重視玻璃琉璃的技術,扯淡。
那些技術皇家也有,不,應該是交給了皇家的工匠們。造衛生紙還也粗紙以及一些硬度高一些的紙張技術依然上交過一份。
不是自家不想做獨家生意,是實力不允許。
娘說了,既然這樣就選擇上交給皇帝一份。自家既得了爵位好處,又還能求皇帝保留一點點自己小範圍做這些生意的權利。
紮眼又怎麼樣,有皇帝背書,彆人也不敢動彈自家。賺的銀錢也不引起皇帝的忌諱。
在任何時候,都不要高估自己的實力,漠視官方的實力以及他人的覬覦。
五年來,昭君帶著自家賺的盆滿缽滿,也帶著娘家的四個哥哥弟弟,還有大姐一家過上了小□□活。
他們買下了她當初在東城買的一塊地皮的一半,相連的蓋了宅子。按照她給他們規劃的方法蓋的,全是單一的小四合院。
有多少個侄子外甥就蓋了多少套,這樣以後分家也不用再想方法給他們弄宅子。
每套小四合院也不小,都是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四間,倒座房除了大門,還有四間房,四間房對外都有門有窗住起來也舒適,足夠住,每套院還包括一個深水井。
院子中的地方栽了顆棗樹,還有種菜的地方。配套設施弄的很齊全,嫂子,弟妹,大姐都喜歡這樣的小院。說實在的,王家是小富了,可骨子裡還是農民,還是喜歡田地。
除了城裡的宅子,在村裡還置辦了不少閒散的田地,在彆的村也有置辦。
……
噠噠前行的馬車,掀起漫天的黃土,飛揚著。
“夫人,咱這是不是跑的有些遠?”
馬車內,挽著頭發一副婦人打扮的春竹。不解的問閉目養神的昭君。
“不遠,才多少路程,遠什麼遠。”
昭君這是要去津港府,得到內部可靠消息,津港府已經接到皇帝的旨意不日要在港口修築大碼頭,修建大碼頭。
看來有大動作,她要搶占先機,先在碼頭周圍買下門麵房,在津港府中心城買下宅子,良田,以後會有不少的商人,大商人蜂蛹而至津港府。
銀子捏在手中,是死物,錢能生錢。她的消息得的早,是在太後宮中得到的一點消息。
出宮就知會了平陽郡主,早上走的時候,她還等了半個時辰,可郡主家沒有派人來。
也不知道,是有事耽擱了,還是怎麼滴。
從京城到津港府,也就二百來裡路。
三四天的時間就能到,身後還有一隊十十幾人的武師偽裝成隨從跟隨著。她是女人一路出來,安全最為重要。
“可,可奴婢聽人說,京城到津港府的一段路不好走。還有土匪出沒,很危險。”
春竹擔心的整個人都快皺起來,全身緊繃。
不緊張不行啊,夫人的身份多貴重。萬一出事,那後果不是她可以承擔的。
“不要緊,咱帶了武師,路上不會有事。”
昭君心情很好,穿越而來十年,她難得有機會離開京城的地界,到彆的地方走走,想著辦完事,趁機南下走走。
她想了好久,一直想南下走走,看看富庶的南方,到底南方有多富庶。
她祖籍可是金陵,去南方走走,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秋香,冬香窩在後麵的馬車悠哉著,看著馬車中的行李。她們輕裝簡從,可是還是有一輛半馬車的行李。
“好吧,夫人高興就好。”春竹已經放棄與夫人說危險這事。
看夫人那樣,確實不太在乎危險一事。
第一日午時,在離京城有段距離的一個小樹林休息。
人不休息,馬也要休息。
“夫人,您就在馬車附近散散步。彆走太遠。”春竹操心死了,從二位伯爺成親分府以後,夫人好似一下性格變了很多。
整個人像個孩子,偶爾還發發小脾氣,兩位伯爺像哄孩子一樣要哄哄夫人才會讓夫人收起脾氣,高興起來。
她們做下人的有時候看了哭笑不得。
不過也替夫人高興,兩位伯爺是真孝順,對夫人那是千依百順。
“知道,春竹你現在是越來越囉嗦,真的。下次出門不帶你,帶夏竹,她沒有你囉嗦。”
昭君打趣一直操心的春竹,像個老媽子。
“夫人,您又看我的笑話。”春竹時常被夫人打趣,又習慣的跺腳,狠狠的在地上跺一腳。
“行,春竹嬤嬤,我就在邊上走走。”昭君帶著冬香繞著馬車轉圈,坐了半天,腿都麻了。
小樹林不大,轉一圈很快。“夫人,咱們在津港府要住幾日?”
“不知道,看事情辦的怎麼樣?津港府大,靠著海,多住些日子不好嗎?怎麼恨嫁啊。”
四位丫鬟隻有最小的冬香還沒有成親,不過也快了,婚禮定在明年年底。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不是,我是怕春竹姐姐,秋香姐姐想家。”
冬香說話脆脆的,聲音不小,不遠處的春竹,秋香都聽的真真的。
兩人齊齊回頭,對著冬香啐一口,“小妮子,是你自己想某人吧?彆推給我們。我們與你可不一樣。”
她們倆是帶著男人一起出來的,這次春竹的男人,秋香的男人都跟著一起出來跑腿。
隻是孩子在家裡,給爺奶帶著,還有夏竹幫忙看著,她們除了想孩子,其實不用擔心。
冬香最小,春夏秋三都讓著她。小冬香的性格最是活潑,性子也風風火火的,被兩位姐姐啐,立馬反擊,“呸呸呸,我除了夫人和小公子,誰也不想。
你們自己心思歪,我說的是你們想孩子,怎麼啐我,瞧瞧,是不是自己想歪了。”
“好你個死丫頭,居然敢還嘴,小心晚上,仔細你的皮子。”
春竹,秋香倆嬉笑著,手中的活計卻沒有停。跟在夫人身邊,四個丫鬟一人有個安身立命可以本事。有人精通廚藝,有人精通繡活做衣裳,有人精通婦醫(女人的婦科疾病,生孩子,幼兒護理),有人精通賬房的一切查賬是高手。
全是昭君根據她們自己的優點特意培養的。
她們自己喜歡的,才能學好學精,如今她們還帶了小徒弟。
一人兩個小徒弟,都是給兩位伯爺夫人培養的心腹丫鬟。
此次出門,一個徒弟都沒有帶。
“嘻嘻,不怕,我今晚跟夫人水一間房。不怕,不怕你們。”
小冬香嘻嘻哈哈,一點也不怕,還做鬼臉。在春秋看來,小丫頭有些欠揍。
在嬉鬨聲中,午飯做好用過午飯,馬兒也吃飽喝足,休息好,可以繼續前行。
並沒有刻意趕路,還有時間。不緊不慢的。
有的路段,官道並不是特彆的寬。
申時四刻,慢悠悠的馬車晃悠著離她們要夜宿的驛站不遠了。
趙三已經騎馬前去驛站打點。
“噠噠噠噠噠噠……”就在昭君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後邊兒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用一根小棍子挑起窗簾的一角,望著窗外,她想看看身後噠噠的馬蹄聲是怎麼回事兒。
回望後麵,昭君發現是一群騎馬趕路的男子。隔著老遠,就感覺到了殺氣騰騰,應該都是手上見過人血的家夥們。
蒙著半張麵,隻露出眼睛眉毛。還蒙的挺嚴實。
這些人目不斜視,很快的超越了昭君她們一行,眼都不帶瞟一眼的噠噠的飛奔離開。
掀起飛揚的塵土,讓昭君一行人在後麵吃了不少的灰塵。
“咳咳,咳咳,該死。”趕馬車的張木吸入不少的灰塵,一陣猛咳。咳的難受,伸手解下腰上係的水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才好些。
小小的插曲,昭君沒有放在心上。馬車繼續前行,在傍晚時分順利抵達驛站。
驛丞早早的等待在驛站門口,一行人住在倆個相鄰的院落,也已經準備好。
“夫人,慢些。”春竹“嬤嬤”扶著昭君細心的嘮叨著。
“嗯,春竹,讓你家當家的去外麵訂幾個硬菜,給那些武師護衛們送過去吃。但得交代,不能喝酒。”
昭君坐了一天的車,也累了,乏的很。
“是,夫人。”春竹眼神瞟過秋香,見她過來,才撒手去找當家的(趙三)。
翌日,天晴
用過早飯,帶上買的饅頭,包子再次上路。
一群武師護衛都是伯府常年雇的,他們是簽的一輩子契約,不過不是奴約,是雇工約。
昨晚吃的飽飽的,早起又吃的好好的,一早每人兩碗麵條,上麵還有厚厚的一層肉糜子。
不夠的還有饅頭,肉包子,武師們是第一次跟著老夫人出門,沒想到老夫人心如此細致。
時刻關照他們的吃喝,對他們真是好。
帶頭的蔡大頭悄悄囑咐下麵的護衛們,一定要保護好老夫人,可千萬不能大意。
伯爺們對他們也很好,可男人嘛,肯定沒有女人(老夫人)細心,不會特彆的關照他們的衣食住行。
跟著老夫人出門,舒服,不用太急著趕路。
第二天平平安安,沒有一點事。
第三天,天陰沉沉的,上午,途徑有名的土匪地段時,在最狹窄的路段,衝出來一群手拿大刀,鐵棍的土匪。
做過鏢師的蔡大頭,一看架勢就知道遇到了土匪,他立馬大喊,“兄弟們,結陣。”
“是。”
十幾位精壯的漢子,齊齊回應。
他們的結陣是圍住馬車,並不是什麼戰略措施。
對麵十幾米遠的一群土匪,嘻嘻哈哈的瞧著他們,還一臉的蔑視。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土匪,敢在京畿道上做土匪的人,能是一般的土匪嗎?
他們全是有真功夫,殺人如麻的悍匪,一身本事,如果投入軍中,絕對是做斥候,屢立戰功的軍中高手。
官府多少次圍剿,都被他們逃過,雖有損失一些兄弟可依然保留了大部分的實力。還有他們的老巢,也從未被他人發現過。
一般的鏢師護衛可不是他們的對手。當然也不是什麼人他們都劫,窮人劫了也沒有啥用,一文錢也沒有。
富人,這些才是他們的目標。官員一般不劫,不到山窮水儘,一般不會對官員動手。
這次是得到線報,說京城最會撈錢的王夫人要路過,去往津港府,他們想著大撈一筆。
京城安平伯府的老夫人是個撈錢的能手,這事在上層權貴官員中不是什麼秘密。
他們在京城也有眼線,也知道京城的動向。誰家富有,誰家有錢,誰家正受皇寵,他們都是知道的。
這次想玩票大的,大撈一筆。打算大撈一筆以後,分些銀錢,各自找個好地方生活。
以後也過過人的生活,一輩子做土匪,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等朝廷哪天真要下定決心要圍剿他們,想逃都沒有地方逃。
之前被圍剿,也是當地的知縣千總派兵圍剿。都是小範圍的圍剿,因為他們屢次打劫的都是富商,地主,官府也不太在意。
反正不是打劫的官員,所以不太賣力。
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以後朝廷不下力圍剿。
這條道,是京城通往津港府的。但不是唯一的一條道,這是官道,還有兩條岔道。
隻是兩條岔道路況差,還常有泥石流,一般人不會走。
不過,來往的富商被劫怕了,一般不走官道,都是走岔道。
他們近些年,打劫的收入一般,雖然沒有動老底,但是也沒有給老底再增加多少。
山寨裡,人多,花銷大,還有他們也不是啥會節省的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會節約。
已經議事商量過,撈一大筆,然後分銀子分財寶,大家各自隱去,開始新生活。
一群悍匪就像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蔡大頭他們。
這些人倦了,累了,想過正常的日子,想娶妻生子,有子孫延續。
土匪中一位彪形大漢,瞧著蔡大頭他們結陣,覺得很好笑,“哈哈哈哈”的大笑著說,“喂,彆費功夫,就憑你們,也想與我們一戰,不自量力。”
這些悍匪都蒙著麵,看不清楚眼睛下的五官。
他們每次行動都是如此,早就有想過安定的日子。
蔡大頭也知道自己十幾人不是這些悍匪的對手,但他不能不戰。
鼓足勇氣,大聲的喊道,“彆囉嗦,我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害怕,肯定是害怕。在場的護衛們都覺得自己今日肯定要死在這裡了。
但都想著死也要護住老夫人,他們死不打緊,萬一老夫人死了,以後就是活著,估計也是活受罪,不好麵對兩位伯爺。
天依然陰沉沉,女人們都躲在馬車內,伯府跟著一起出來的男人們,都圍著老夫人的那輛馬車。
“夫人,彆出來,也彆害怕。”趙三全身都急出汗來了,今日估計要葬身於此。
“趙三,我不害怕,真要出事那是命,誰也逃不過命運的擺弄。”
昭君掀開馬車簾子,靜靜的看著外麵。一心二用,已經開始召喚風,今天天氣適合用風婆婆對付敵人。
本來陰沉沉,時而還吹一陣大風的天氣,已經出現了變化,慢慢的,不是一下子在變化。
風婆婆開始發力,從初級風慢慢的朝中級風過度。
風的變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蔡大頭對身邊的一位低語兩句,然後手我大刀,死死的盯著對麵的悍匪。
天要滅他,那死也拉幾個悍匪一起下去,說不定伯爺們還好厚葬他和兄弟們,也能善待他們的家人孩子。
一位護衛來到馬車邊,語氣急促,“夫人,咱趕快調頭回京城,至少先離開此地。
我們先攔著,今日絕對是一場苦戰。您先走,我們雖然不敵那群人,但能抵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