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小孩子不懂事胡亂說的話你也當真啊。”被楚母一把抓住衣服領子的李母說話都能難受,脖子被勒的緊緊的,喘氣都喘不贏。
“你放屁,小孩子的話,你家李榮比我家君君大,在縣城讀書,是哪門子的小孩子。十五六的小夥子結婚的大把,到你家怎麼就是小孩子了。”
楚母明顯要抓住這個把柄直到退婚為止,說不定以後還時常用話頭刺刺李家。
被勒倒臉紅的李母,此時隻喘氣,想掙紮,可無法掙開,也不知道為什麼楚家的怎麼力氣那麼大。
李父想去解救口臭的媳婦兒,可還沒等他上前,楚家的幾個兒子分方位站在他身側。
“你們楚家想乾什麼?”
李父有些慌神,眼神閃爍,驚慌失措的望著楚家的父子幾個。
“不乾什麼,說清楚,我楚家清清白白的做人,你家憑啥瞧不上,是坑蒙拐騙偷了還是在外麵說了你家什麼不是,沒有吧。
既然瞧不上我楚家,幾個月前,我上你家的門,說是退了老爺子們早幾年給孩子們定的婚約,那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怎麼不退。
一邊瞧不上我家,一邊還不打算退婚,你家是不是有什麼針對我家的陰謀詭計,說。”
楚父的聲音洪亮,院門外的人聽的清清楚楚。此時院門外已經聚集了十來位吃瓜群眾。
如同一場現場直播,高清的。
“楚哥,咱把話可得說清楚,我們李家可沒有瞧不起你們楚家。
小榮說這話也是逼急了,說話有些顛三倒四。小孩子家家的,說錯話很正常,不需要這樣吧?再說,退婚的事情,我們之前是沒有想好。這不是想好了,就帶著孩子他娘還有孩子找上門來說個清楚嗎?”
李父反應很快,短暫的被動之後,想明白了怎麼解決問題。
結親是肯定不可能的,他也不打算與一群蠻子一樣的楚家結親。什麼人啊。
“哼,剛才你們三人來我家老半天,東拉西扯也不說乾什麼,還打聽我家在城裡到底有沒有房子,房子在哪兒,有多大,以後會給誰?
怎麼這會兒說是為了退婚來的,當我們家都是傻子是吧?”
楚父早就看清楚了院門外站的都是些什麼人,退婚當然不能讓人無故說嫌話。他要占據道德製高點。
不能讓人說是自家發了點小財就膨脹就瞧不起未來親家,要退婚。
他被人說嫌話沒有什麼,可老閨女不能背著不好的名聲。
李父沒有想到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一向沒啥腦子的楚父,今天精明的有些過分,一點也不像他往日給人的印象。
思慮片刻,李父繼續說,“楚老哥,我家是同意退婚的。今天就是來說這事,之前不是看著你家君君不在家,才東拉西扯的。
君君既然回來了,我們就把話說明白就是。當年兩家的老爺子為孩子們訂婚時也沒有給個什麼定情信物,也就是口頭上訂的。
咱今兒把話說明白,老式的娃娃親,不算數,你看行不行?”
他想的明白,不能讓楚家抓住之前的話頭繼續說,要轉移話題。
轉移注意力,退婚就是轉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
不得不說李父腦子蠻活泛的。
“行,不過你家兒子得說清楚,什麼是土包子。”
楚父也不是善茬,平日裡老實巴交,一旦要針對某人,那就是咬人的惡狼。
“楚老哥,孩子的無心之言,何必好苦苦追究。”李父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善茬。
“無心之言,哼,你問外麵的兄弟姐妹子侄們,他們會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好了,既然你們一家人嫌棄我楚家,認為我們家是土包子,不配和你們高貴人待在一起成為親戚,那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
記住了,彆惹我家。小子,你也彆露出一副被欺負的樣。
你心底想的什麼,我明白。以後我家裡的人有什麼事,隻要是被人陷害的,或者有什麼意外,我不找彆人,就找你。”
楚父露出了然的笑容,在李榮看來卻是滲人的很。
集聚在內心的怨恨被隱藏起來。
至少在真正有本事前,對楚家的怨恨,他不敢露出來。
院門外的人看了一場大戲,瞅著在村裡一直不討喜的李家吃癟,個個都高興。
李家三人帶著憤怒,不爽的離開楚家。
一直走到院門外,一道勁氣直衝李父的膝蓋。李父腳步踉蹌兩步,但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走。
霸道勁氣,直接打到某處穴位中。如果李父此時不走路,讓人抬著回家,他的腿以後不會有事,但隻要立即走路超過百步,以後那條腿彆想要了。
肯定再也動不了,還查不出來為什麼。因為腿動不了不會馬上發生,一個月以後才會慢慢失去知覺。
但是抬回去就不一樣了,抬回去以後躺上半天,那道勁氣自然會消散。不影響他以後的日子。
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之喜,順利解決了婚約一事。
至於以後怎麼樣,昭君還沒有想過。目前,她就想著自己賺錢,賺的越多越好。離土地收歸國有,還有五年的時間不到。
五年的時間,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也不想遠離華萊市。至少在八零之前不想離開老家。
至少目前就是這麼想的。
外麵太亂,窩在山村窩在華萊,是最好的選擇。
日後怎麼樣,她暫時還沒有想好。
有了她給李父製造的麻煩,李家會少來自家找麻煩,李家這三人都不是善茬。。
她知道的記憶中,沒少給原主找麻煩,算計原主,他們都有份。
寂靜的深夜,修煉吐納完畢。進到空間裡,空間中,牛羊成群,樹木繁茂,生機勃勃。
每日的工作繼續,種種種,賣賣賣,加工加工加工。
秋收後不久,冬天來臨,幾乎沒有什麼過渡。
一月,過年前。
楚家
一早上,熱熱鬨鬨。
九點鐘,楚家大門口停著一輛舊卡車。
今日,全村的成年人,老的,年輕的,男的,女的,全來到楚家院子裡,站在屋簷下,密密麻麻,站滿了不少人。
有人兜裡揣著瓜子,靠著屋簷廊柱,巴巴的望著院子裡來收購生豬的幾人。
楚母一直站在秤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看。家裡的孩子們全部圈在屋內,不許出來搗亂。
廚房裡,楚昭慧幫忙燒開水。
家裡不隻是要賣生豬,小妹還要殺一頭肥豬。
家裡請來的屠戶也馬上要來。
後院的豬欄,被捉住的大肥豬嗷嗷的吼叫,不願意被捉住。
好像知道自己好吃懶做到了儘頭。最後一刻對抗命運,以為能逃脫被宰的命運。
嗷嗷嗷的豬叫聲,前後院,此起彼伏,被抓住已經稱重完的,與後院的還沒有被抓住的,全部嚎叫成一團,叫聲淒厲尖銳。
站在一邊記錄的昭君被豬叫聲煩的不行,掏掏耳朵,繼續。
大哥,二姐,三哥,四哥,爹娘,他們養的豬,全部已經抓完稱重完。
後麵的就隻有她的了。
楚家的男人們累並快樂著,石家的男人也來搭把手,幫忙。
村裡的人看熱鬨,在一邊討論:
【楚家今年發了】
【看著吧,以後咱村條件最好的】
【老楚以後的日子好過了】
【他們家怎麼養的豬,我看也沒有什麼訣竅,怎麼就能養的那麼好】
【屁,怎麼沒有訣竅,你知道楚家老閨女怎麼養豬的嗎?豬欄裡每天都清理的乾乾,每天早上天剛亮就進山打豬草。
我們誰家裡養豬有她操的心多,有她伺候的好。】
有人是知道的,來楚家常參觀,親眼見過好多次楚昭君怎麼養豬。
一次兩次十次都是一樣的,她們就明白了,為什麼人家的豬養的好。
楚家其餘的,也養的不錯,可與楚昭君的一比就差了一些。
“君君,冷不冷?”站在一年的楚母時刻瞅著,擔心閨女冷。
乖巧可愛的昭君甜甜一笑,“娘,我不冷。”
揚揚手中的本子,養的八頭豬已經稱重完六頭。還有一頭需要稱重,最後被捉住的一頭是要今天殺的。
十分鐘後,來收購生豬的幾位主事人,全被請進新房子的堂屋炕上坐下。
他們三位是市裡三家單位的後勤采購。
坐在炕上,小娟幫忙倒茶,端茶。
楚父坐在一邊,拿著本子,與三位乾事一起對重量,他們也有記錄。
昭君沒有管,抱著搪瓷缸子,坐在自己房間與侄子侄女外甥們還有小夥伴們一起玩鬨。
村裡村長楚仕程的小閨女楚蘭蘭,靠著昭君坐著,小聲的叭叭,“君姐,我明年也想跟你一樣掙錢。”
昭君知道自家開了這個頭,以後村裡好些女孩子,會有想法,也想能掙錢。
目光閃閃,想了想說,“蘭蘭,你爹媽同意嗎?自己養豬要花本錢,你有不?”
“我爹說了,隻要你今年賺了錢就同意。”楚蘭蘭已經十二歲,比昭君隻小一歲,沒有靠上初中,七月份村小畢業以後,就已經在家裡務農了半年。
“好,可以,我已經養了一百隻雞,全已經不小了。你要是願意,我教你怎麼養雞,養豬,都可以的。你回去問問你爹,咱村的人要是都願意養豬,我願意教。”
昭君原本就沒有想過吃獨食,她打算再養一年,有了兩年的好成績,帶動村裡其餘的人一起養。
全村一起發財,自家也不會太打眼。還能幫助鄉親們在五八年之前,能全部改善居住環境,改善家裡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