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千年來第一位渡劫期修士,順利飛升。
彆人飛升更廣闊的仙界,她隻是飛升離開。
……
不做扶弟魔
“姐,姐,你怎麼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胖到脖子都沒有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焦急的呼喊自己。
手上還沒有個輕重,拍打的力氣能拍死人。
疼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聲音也很不耐煩,“乾啥,不知道輕點啊?”
說著,扶著扶手坐了起來。
胖男人見昭君醒來,滿臉歡喜,總算是醒了。
再不醒,外甥萬一回家,肯定又要給他臉色看。
他不想遇到外甥,自小不給他這個做舅舅的好臉色。
一直仇視自己。
白眼狼一個。
因為有事求,胖男人也不在乎姐姐語氣不好。與往常不同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今天能不能借到錢。
媳婦兒給他布置了任務,今天借不到錢,不,哄不回去錢,不讓他上床睡覺,還不給他做飯。
想到任務,他一臉諂媚,笑的五官皺成一團,語氣好的不行,“姐,我最近與彆人合夥做了點小生意,誰知道虧的一塌糊塗。
你看,能不能再借我一些錢,等我緩過來就還給你。”
胖男人董昭傑以為眼前的人還是親姐姐,還是那個以扶弟為己任的好姐姐。
雖然說的好似有道理,以為與以往一樣,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借到錢。
“借錢啊,可以。把以前借的全還了,就能再借。”靠在沙發邊緣扶手揉的腦袋的昭君,語氣森冷。
沒有任何一絲溫度。
說出來的話,讓董昭傑如墜冰窖。
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不知道姐是怎麼了,但是他知道,姐心情不好,垮著臉。
馬上換了一個策略,語氣低沉,傷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一個快五十的男人,說掉淚就掉淚。
瞅瞅,那眼淚一直沒有斷過,還伴隨著油膩的抽噎聲。
昭君聽的心煩,起身離開去向衛生間。
她還有不少記憶(劇情)沒有全部接受。剛才知道眼前的人之前也借了錢,是因為原主本能的記憶。
看來借的不是一點兩點。
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記憶還是劇情。
坐在馬桶上,一股子記憶湧來。
許久才梳理好全部的記憶。
原主董昭君今年五十歲,父母已逝。本人離婚二十年,兒子跟著她。
為什麼離婚,因為她是個扶弟魔。從小被父母灌輸的全是怎麼扶弟弟,一生為娘家為弟弟奉獻的邪惡思想。
結婚以後,隻要娘家父母,弟弟看上的東西與錢,隻要他們開口,想儘辦法都要給娘家奉獻過去。
幾十年如一日。
二十年年前,丈夫受不了,堅決與她離婚,唯讓兒子留下跟她。以為因為有兒子在,能牽製她,不會太過分。
隻是那前夫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離婚,原主反而沒有了之前婚姻給她的束縛,給了她放飛自我的開始。
幾十年如一日的幫扶娘家,以娘家弟弟的生活品質如己任。
這人設,真的是讓人頭禿。
從原主留存的感知中,她能感受到原主其實有幾次悔悟過。覺得這樣做不對。
可多年的習慣下來,原主沒有堅持到底。
還是如以前一樣。
如今,兒子大了,也不願意搭理她。有了自己的小家,對她這位母親,除了最基本的人文關懷,彆的再也沒有。
孫子,兒媳與她也不親近。
到了如今,她可謂是一無所有。
當然,也不算是一無所有,她還有個特彆珍貴的大寶貝。
原主除了是扶弟魔,彆的都很好。樂於助人,熱情好義,是個極好相處的人。
多年前,原主剛離婚,住進現在這套小房子裡。是前夫給她的一套小房子,一房一廳的小房子。
除了這套房子,現金基本沒有。給兒子的撫養費,是每月一給,絕對不多給。
那時候的隔壁住著一對孤寡老人,他們沒有兒女,也沒有親人。
夫妻倆樂觀開朗,幫著原主帶孩子。原主幫著二老做一些利索能力的活。
多年來,一直是原主照顧兩位老人。
前段時間,兩位老人相繼前後隻隔了七天過世。
老人們走之前,把房子過戶給了原主。包括他們珍視了一輩子的書,還有他們那座大房子,以及老太太留下的首飾。
錢,老人在世的時候,已經留下花的差不多,還剩下一些,原主還沒有來得及做打算。
因為接連的操勞,她也不年輕,兩位老人離去以後,她一下子就病倒。
一個人住在簡陋的老房子裡,病倒了好幾天,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悲哀……
弟弟來了,她從床上爬起來開門,又被弟弟呱噪的說暈了。
主要是原主的弟弟,實在是有些囉嗦,說了半天都是煽情,一直沒有說道正題上。
他主要是心虛,近一年來,找姐姐借錢過於頻繁。
沒辦法,他不得不煽情,隻能先煽情,讓姐最好遺忘之前過於頻繁的借錢多次的事實。
昭君就在此時穿越而來,接替了原主。
還想借錢,沒門兒。
原主傻,自己又不傻。
原主這些年接濟娘家,最後的底線還是守住了。沒有傾家蕩產的去幫扶。
她一直牢記著,房子是兒子的。
當年丈夫給她這套房子時,再三囑咐過,房子不是給她的,是給兒子的。
她牢牢的記住了這句話。
不管怎麼幫扶,她從沒有打過房子的主意。
原主的存款幾乎無,有時候好不容易存那麼點,轉眼就被客廳的那家夥給騙走了。
搞清楚處境,搞清楚人物關係。
打開水龍頭,洗洗臉,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涼嗖嗖的。
強迫自己的清醒,保持最好的狀態。
對付賴皮,就得比嗓門,比誰厲害。走正規手段,那是一場持久戰。
帶著凶悍帶著怨氣從衛生間怒氣衝衝的出來,嚇著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董昭傑。
坐在沙發上的董昭傑嚇楞在原地,怎麼感覺一股殺氣撲麵而來。
“姐,你這是怎麼了?”問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哆哆嗦嗦的。
人都是懵的。
“董昭傑,你好意思嗎?你家住大房子,裝修豪華,你閨女讀的私立學校。居然好意思一次次來我家哭窮,你看看,你姐我這身肉,值多少錢一斤?
要不,你和你家那位錢串子殺了我賣。也許還能給你家添幾斤肉錢。”
話很誅心。
但誅不了已經喪了良心的董昭傑,更誅不了比他還喪良心的董昭傑老婆。
可惜的是,董昭傑的老婆今天沒來。
董昭傑此時從一臉懵轉換到一臉的尷尬。臉皮厚,不代表被人戳破後不尷尬。
“姐,我這……”這了半天,後麵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環顧了一圈,第一次發現姐家裡確實蠻破的。
住一樓,本來就潮濕,還有一些陰暗。加上二十多年,近三十年沒有裝修,裡麵殘破不堪。
“董昭傑多年來,從我這兒借過去的錢,我都一一記錄在冊。
說吧,你打算從今年借的錢開始還,還是從我結婚後那一年開始還。
利息,我就不要了。本錢你總得歸還吧。
下次來,記得帶錢,不帶錢不要見我。以後也彆指望找我借錢,沒錢,我現在被你借的日不敷出。
我多大年紀了,退休了。人老了一身的病,常常需要錢看病。
我不存點,以後指望你還是指望你家那嬌滴滴的小嬌女。
想借錢也可以,先還錢。還完以後,咱再說借錢的事。
沒錢還,彆來彆見麵。再來,就是強闖民宅,我保留隨時告你們的權利。”
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說的口乾舌燥,真是累。
“姐,我曉得了。回去商量商量再回複姐。”
董昭傑被嚇出一身冷汗,媽呀,姐是被魔鬼附身吧。
變化也太快了吧。要不是他一直看著,真還以為是彆人附在他姐身上,或者姐被人調了包。
戰戰兢兢的退到門口,然後轉身,一溜煙的跑了。頭也不回,一溜煙的跑的不見人煙。
跑到洋樓外麵的大門口,還遇到了拎著東西回家看望親媽的楚然。
楚然每半月會回來看望一下親媽,但沒有多餘的互動。
他對親媽那種無底線的資助舅舅,資助外公外婆,很是無語無奈。
如果自家是有錢人,是大富豪,資助的那些真不算什麼。可自家不是啊,就是窮人。
現在彆人可能羨慕他家,有套在市中心繁華地段的一房一廳。
可他卻知道,住在裡頭,是什麼滋味。
寒暑都難受。
多年來母子之間,已經凍成了冰霜。
但該孝敬的,他還是願意孝敬。不管怎麼樣,生他養他,沒有刻意的虐待他。
他能奢求什麼。
隻是有些心結,一時半會兒無法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感恩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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