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舟與月臨他們幾位仙君坐在一起,順便與對麵的魔族們交換著八卦消息,無意間抬頭看到上神正將頭靠在魔主的肩膀的上,魔主不知道說了什麼,上神便在魔主的脖頸後麵輕輕嗅了一口,鬆舟嘖嘖搖頭,想當年風淵上神嫌棄陛下身上的魔氣過於甜膩,現在倒是卿卿我我一點也不嫌棄了,這變臉得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夢樞則覺得這魔界的酒是彆有一番風味,不一會兒的工夫眼前整整的一壇便見了底,他拿著酒杯晃了晃,又轉頭看了劍梧許久,開口問他:“劍梧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是不是也想成親了?”
劍梧低頭看著手中的酒杯,冷冷道:“無事。”
夢樞歎了一聲,天界的同僚實在是太冷漠了,倒是魔界的這群憨憨們挺好玩的,他乾脆轉頭找了幾個魔族劃拳行酒令,不久後他身邊就倒下了一片,夢樞當的一聲扔下手中的酒杯,嗤笑一聲,十分豪氣地大喝一聲再來,然而隨後他自己腦袋一歪,也倒在了地上。
劍梧:“……”
他默默將夢樞往桌子底下塞了塞,畢竟這樣實在太丟他們天界的臉麵了。
夙音與月臨交換了個座位,來到鬆舟的身邊,他有許多年都沒有見到鬆舟了,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舉起酒杯:“來,喝一個!這麼多年在天界怎麼樣啊?”
“還成,”鬆舟與他碰了個響,隨口問,“你跟流珈還沒成呢?”
夙音:“……”
一見夙音不說話,鬆舟就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指定還沒成,他恨鐵不成鋼問:“你說說你跟流珈這都多少年了?”
夙音:“……”
“你當年不是跟我說你與流珈……”
夙音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撲上去,將鬆舟的嘴巴死死捂住,惡狠狠地對他說:“你他媽可閉嘴吧!”
鬆舟被他撲在地上,四肢揮動,唔唔唔地叫個不停,流珈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手下的動作一頓,腦中忽然生出一個不太成熟的小想法。
外麵的天色暗下,月亮從東山上悄悄露出了半個腦袋,大殿裡的魔族們一個個喝得是東倒西歪,糊裡糊塗,仙君們也喝得稍微有點多,不過比夢樞強了一點,勉強還能裝個樣子。
有魔族搖搖晃晃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盯著前方的主位看了一會兒,忽然摸著腦袋問道:“咱們陛下呢?”
“跟風淵上神洞房去了吧。”
“叫什麼上神!該叫魔後了!”
“你敢叫?”
話音落下,徒留了一地沉默。
好一會兒過去,有人幽幽問了一句:“我們為什麼不去鬨洞房呢?”
另有魔族冷冷笑了一聲:“你去吧,墳頭想要什麼花?我現在就去給你整點種子,算是償了這麼多年咱們兩個間的兄弟情義。”
魔族們再次沉默了。
“喝酒!喝酒!”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這些沉默的魔族瞬間又陷入了狂歡之中。
寢宮中掛著許多紅色的綢布,入眼之處一片鮮紅,鎏金的酒杯在琉璃燈盞下盈著一圈淺淺的光暈,紅燭搖曳,甜香嫋嫋。
“殿下……”星如抱著酒壇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了那酒壇一會兒,伸手小心捧著酒壇問道:“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好像胖了些?”
風淵:“……”
他將星如從地上抱起來,星如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
風淵本來以為他會問自己怎麼又突然瘦了回去,結果他非常困惑地問:“你眼睛怎麼長在這裡?”一邊問,還一邊將手指停在風淵的嘴唇上。
果然是喝多了,風淵莫名覺得他們今晚的洞房花燭夜怕是要黃了。
“彆鬨,”他有些無奈地握住星如的手,“先把合巹酒喝了。”
星如今天實在喝得太多了,風淵隻給他倒了小小的一口,算是討個彩頭。
星如嘿嘿笑了一聲,將酒含在嘴裡,然後翻身將風淵給壓在床上,把這一口酒水渡了一半到風淵的嘴中。
他打了一個醉醺醺的酒嗝,然後憑借著本能扒拉著風淵的衣服,這兒親一親,那兒咬一咬,風淵被撩撥得火氣直往下腹湧去,一個翻身便將星如壓在了下麵。
星如皺起眉頭,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嘟囔了一句:“硌人……”
風淵連忙起身,將他稍微扶起一些,然後就看著他後背下麵除了剛剛扔下的酒杯外,還有一堆的桂圓紅棗。
早生貴子?
哪個傻子在床上放的這些?
風淵有些無奈壓下剛剛被星如挑起來的欲·火,將這些東西連同酒杯一起放到不遠處的桌子上。
等他收拾好後,被壓下的欲·火瞬間蓬勃而出,他正打算與星如度過一個美好的洞房夜,然再一轉身,便看著星如已經變作原形,趴在床上,小小的腦袋埋在翅膀下麵,長長的尾羽一直拖到床下,胸口均勻而綿長地起伏著,睡得十分香甜。
風淵:“……”
他看了看自己的下身。
或許,他現在該跳進晴雪湖裡好好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