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收獲了一根粉筆頭後,才滿足地跳出窗戶離開,留下穹繼續聽著理論知識。
課程並不長,加上實物教導,講解幽默詼諧,一下午很快過去。
下課鈴聲響後,幾個人呼呼啦啦衝出教室,隻剩下穹和夏油傑站在空蕩蕩的教室裡。
“中午看到你們出去了。”夏油傑突然出聲。
...中午。
中午回來的時候,穹記得自己因為不適在半空大喊大叫了一通。
這,很難不被人察覺。
穹把空著的課桌搬回原位,“隻是去吃了一頓肯○基的兒童套餐。”
搬完,穹拍打了下手中灰塵,從兜裡掏出一個獨眼黃色膠囊小人的掛件,“看!這是附贈的小玩具。”
“......”夏油傑看著那滑稽的掛件沉默片刻。
你們兩個似乎玩得還挺開心。
“對了。雖然是各取所需的關係,”穹擺弄著這隻畫風奇特的掛件,“但是我能感覺到夏油先生、還有那位五條先生並不是壞人。”
“怎麼看出來的?”夏油傑突然笑出聲來,站到窗邊,能看到操場上正在練習體術的一年級幾個人,嘈雜歡笑聲一片。
“一種嗯......感覺吧,”穹趴著窗戶上,“你講得課很有趣,也有在引導他們的一些思想。非要說的話,有種不希望他們背負著沉重的過去去祓除咒靈的溫柔的感覺。”
夏油傑眯著眼,沐浴在霞光下,“是嗎?”
這樣淡然相處的日子過去了一周左右。
期間五條悟因為忙碌於管理層下派的任務,在那之後便很少出現。穹跟一年的幾個人一起聽課、在操場上訓練、偶爾還會配合夏油傑進行實地教學,幾人很快就增進了認識。
戴著圍脖擋住嘴巴上符文的少年叫狗卷棘,因為自身術式的緣故,對話隻能用飯團名稱;
熊貓是一隻有自我意識的咒骸,特性是十分八卦,因此也是穹最先認識的一個;
住院中的少女叫禪院真希,似乎因為家族原因,不喜歡人叫她的姓氏;
最後就是乙骨同學。他似乎很怕集體活動,偶爾能說上一句話走近一些,但很大多數都隻是見到他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裡訓練。
此外還包括咒靈的特性、咒術師與咒靈的等級、輔助監督、結界與賬等等基本的信息。
一年級除了準一級的狗卷棘偶爾有任務外出之外,其他人基本都在校內待命,因此很快就和穹打成一片。
這天晚上,穹告彆了熊貓幾人回到了住處,上線後跟列車的大家報平安,順便分享了下近期發生的事情。
這一晚,他再次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戶外的風吹過林木,枝葉敲打在木製平房的房頂,發出沙沙聲響。
穹的陷入一場無儘循環的夢中。
又是那聲音似乎在呼喚,又像是在感慨:“......變數...改變......結局...”
夢裡的他仿佛千百斤的重擔壓在身上,被千萬隻嬰孩的、少年少女的、老人的手拖拽著拉入更加深沉的夢境之中。
睡前忘記關閉的燈還在房頂亮著,不時發出一些電流的閃爍。
在屋子中的人未睡著前,還能用微弱的力量驅使黑暗中不明之物遠離。
到了深夜,床上的人深深睡去,一股黑紫色的霧氣從穹的周身散發出來,很快擰成數股仿佛觸手一般,扭動著向著房間四周延申出去,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拚命逃離。
穹被不明的夢境擠壓地十分痛苦難受,下意識地翻身抗拒。
自他身體表麵伸出來的不明霧氣驚動,幾根觸手一般的霧氣物質像是無頭的蒼蠅,被驚慌地打了個死結,好在順利縮了回去。
穹皺緊眉頭,他的夢中出現了一片完全的白色空地,從腳下向四麵八方延伸出去,白色恍惚中刺的他下意識捂住了雙眼。
一個莫名有些熟悉的清冷的少年聲音傳來,說出的卻是令人大跌眼鏡的話:“呸!**!(仙舟臟話)你這***!(空間站臟話)連累著我也一起被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穹從手指縫裡睜開一眼睛,空白中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藍色光球,兩條藍光的觸手裡纏繞著一顆骷髏羊頭,藍光的觸手啪啪地甩著,骷髏被狠狠摔了個粉碎。
它用那不能稱作手臂的光纖張牙舞爪地指著一個方向,“你這個千年老妖怪不是想試圖突破次元界!去浪個自在嗎?!現在好了,被反噬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語氣,如果它的藍色光纖手能伸出五指的話,恐怕還要擺出一個國際友好的“凸”字手勢。
“喂,臭小鬼。嘴巴放乾淨點。”一個低沉充滿威脅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穿著淺色女式和服的男人站在距離穹不遠的地方,臉上與四肢布滿了黑色的圖紋,人類的雙眼下還生著兩隻複眼,單手插在寬大的袍子裡,一臉地不耐煩。
他垂眸俯視著藍色光球:“想死嗎?”
“怕你啊?!你、個、千、年、老、妖、怪!”藍色光球不甘示弱地挑釁道。
“切。”戰意即刻在二者之間迸發出來。
那身女式和服閃現在光球後,觸碰到光球表麵的瞬間發出破碎的斬裂聲,但光球似乎早有預料,收起藍光的觸手逃向遠方,速度比那人有過之無不及。
藍光觸手組成一個奸笑地表情:“哎呀,睡了一千多年,身子骨怕是不行了吧?四隻眼都花了?”
“要不要我用積分幫你兌換個四眼老花眼鏡和一根老頭拐杖?然後扶著您過馬路啊?老爺爺?啊哈哈哈哈——”
......這是自己的夢?
好荒謬。怎麼突然會夢到沒見過的怪東西啊......
穹有些看不下去了,默默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從這場莫名其妙的夢中醒來。
“嗯?”戰鬥正激烈地人突然轉了視線,藍色光球地觸手組成一個錯愕地表情。
這夢好像不受自己控製。
穹動作迅速地擰了下大腿肉,發出低聲地“好痛”他後知後覺地發現,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這不是夢!!
兩人一球沉默片刻,藍光小球突然爆發出一聲破音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似乎忘記了被激怒的對手,盯著穹身上的星穹列車車票標誌,在半空瘋狂上下左右地飛舞跳動:“無名客?!!你你你你!為為為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做著夢就.....”穹注意到這句“無名客”。
他撓著頭正要問,那位氣在頭上的主兒竟然瞬移到了他麵前。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