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看都像是喝了二兩酒說得醉話啊!
穹歎了口氣,果然不該把告知學生情況有多嚴重的任務交給他,而且夏油先生也是,竟然沒攔著或者多解釋兩句。
穹儘可能長話短說:“由於某些沒法解釋的原因,接下來會有更多外來者降臨到這個世界,包括朋友、中立者、宇宙中任性妄為的敵人。”
熊貓:“等等等,熊貓的腦子要不夠用了。”
“我以為那隻是句玩笑話,竟然是真的嗎?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外星人?!”熊貓指著身後被破壞的建築廢墟,一家炸雞店的天花板此刻掉下來一整塊鋼筋混凝土。
穹指著躺在地上的刃:“是的。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人不算敵人,至少目前不是。”
狗卷棘重新拉上圍脖,找了塊乾淨的手帕幫丹恒包紮傷口,聲音有些微沙啞:“大蕎?”沒事吧?
丹恒聽到他在詢問自己,大致猜到了他的意思:“我沒事。還有剛才多謝了。”
狗卷努力將注意力從龍角上移開,從衣服裡掏出來潤喉噴霧:“鮭魚。”不用謝。
丹恒聽穹談起過咒術高專、以及認識到的新朋友,因此已經對這二位有些了解。
“還有一件事,”丹恒看向頭頂的黑色紗幔。
不自覺回想起最後一次割開那人喉嚨的感覺,那人血液逐漸冷卻,他疲憊至極之際再次見到光明的時候。
“我見到了一隻你之前提起的詭物,咒靈?應該是這個名字。”
熊貓一臉震驚:“咒靈?”
狗卷眉頭皺緊:“鮭魚?”會是那個嗎?
丹恒指著不遠處的大型商場:“隻是在被他胡亂砍殺,手腳都被斬掉,最後逃去了那棟建築。”
“我本準備把他引開後過去看看。”
“那是……那不是硝子老師他們最後信號消失的地方?!!”熊貓壓低聲音,表情緊張。
狗卷卻注意到一旁的異常,指著刃的方向提醒道:“醃高菜!”不好,他好像要醒來了!
丹恒恢複了些精力,召喚出擊雲長槍,隨時準備大戰一場。
躺在地上的刃睜開雙眼。臉上的枝蔓已經消失,原本血肉模糊的臉上自顧自愈合著,已經恢複如初。
他拿起漆著金的長劍撐著自己半跪起來,瞳仁是赤紅金色,仿佛燃燒在冥界的長明燭火。
“你……”他聲音沙啞著,被穿透的喉嚨似乎還沒完全愈合。
穹示意狗卷棘準備重複剛才操作。
狗卷做好準備。
刃緩緩轉過頭來,張口磕磕絆絆,但咬字還算清楚,充滿了清澈的疑惑:“你們是誰?”
那是一種連丹恒都感到陌生的語氣。
隻見“刃”拿起手中劍,掂量著重量,觀察起劍身紋理,自言自語評價起來:“是把好劍,不過殺氣太重了。”
“丹恒老師,”穹感到有些可怕,湊在丹恒耳邊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穹和丹恒動作整齊地看向狗卷。
狗卷:“木魚花。”我也不知道的怎麼回事。
刃將長劍收起,步伐堅定地朝眾人,準確來說是丹恒走過來:“你是持明族人?”
丹恒感覺到他的異樣,但還是下意識保持著高度警惕與敵意,“你又要做什麼?!”
刃隨地抓起一根樹枝,將長發挽起,有幾分說不出的青澀倨傲:“你是羅浮持明吧?”
“你知道這裡是哪嗎?我正要去工造司拜會師傅,不知怎得竟然走到這地方來了?”他拉拽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襟,看到了其中新長出來的血肉,一臉疑惑:“我這是怎麼了?”
係統X:瞪大雙眼。
穹滿頭大汗。
狗卷棘的言靈特性好像和卡芙卡不太一樣,這下子好像把刃給搞傻掉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穹躲到一旁掏出手機,把通信記錄上“匿名”拉黑掉,聊天信息全部刪除,準備好下次見麵的推辭,才鬆了一口氣。
“走吧走吧棘、熊貓,伊地知還等著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