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有些遲疑:“可是……你身上的傷?”
丹恒給幾人留下一個孤決的背影。
穹知道丹恒的實力與心思,如果強行留下,隻會乾擾他的戰意:“走吧,我們先去救人。”
“記得不要再受傷了,我可沒有秘技點給你回血了。”
丹恒麵露疑惑,偶爾聽不懂穹的某些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他還是點了點頭:“……嗯。”
狗卷和熊貓帶著擔憂地跟上穹。不管怎樣,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救人,而不是不知所謂地跟一隻特級正麵對抗。
穹回憶著平板上看到的商城地圖,踏進了安全出口的樓梯通道。
等三隻爬上頂樓與理子會和,樓下的戰鬥已經升級,進入白熱化。
熊貓抗起火箭筒,朝樓下看去。
樓下兩層的圍欄已經被戰鬥打到變形。自頂層垂落下去的燦爛奪目的精致吊燈劈裡啪啦落了一地,地麵、牆壁上都開了大小不等的洞。
刃手腕上的傷已愈合,他執劍而立,一隻腳踩著隻剩下了軀乾的咒靈的腦袋,令它掙紮不得。
因為戰鬥,他兩隻眼睛都流下了詭異的血淚,冰冷的神情加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猶如從地獄爬回的厲鬼。
“飲、飲月!”他腳下用力,令咒靈發出哀嚎。
“不能…不能……忘、記。”他捂著頭。
聲音戛然而止。
熊貓一整隻突然打了個冷顫,發出一聲驚呼。
他放下火箭筒。
胸口起伏,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麵。
狗卷棘趴在圍欄上,向下張望,逃避地移開視線。
他搖了搖頭,沒有看到什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穹也朝樓下看去,脫落的吊燈燈光閃爍著,一片混亂中,刃的脖子被擊雲穿透,鮮血從中汩汩冒出。
係統X在穹的衣服裡,微微顫抖。現在在踐行開拓星神意誌的人都是些什麼狠人啊——
“我無意挑起爭端,也對那無意義的過去沒有興趣,”丹恒的聲音傳來,“為什麼要執著於過去,為什麼要一次次奪走我的同伴和安身所在?!”
“咳!咳咳——”刃吐出一口鮮血,拽住了穿過自己脖子的槍尖,艱難地回頭,與握緊長槍的人四目相對。
“飲、月,”他動了動手指,卻沒能拿起劍來,便倒了下去。
看來記憶沒有完全清除。
穹拿起被熊貓放下火箭筒,感慨了下這物件還挺重,用瞄準鏡當望遠鏡,停在刃身上。
穹歎了口氣,雖是不死之身,但還是能感覺到疼痛的吧。
丹恒抽出長槍,鮮血甩開:“現在輪到你了。”
咒靈伸出一隻還未成形的手,握住刺過來的長槍槍尖,似乎有些疑惑、懼怕,眼角竟留下一抹淚水。
也許它很疑惑長槍中沒有咒力為什麼還會對它造成傷害;也許它在懼怕名為死亡的臨近。但最終都沒有得到答案和一絲一毫的憐憫。
蒼龍濯世的水波盤旋在擊雲之上,落地生蓮,金色蓮花綻放開來,將咒靈滌蕩成了碎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