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二麵(2 / 2)

蔣雲舒先行了來個下馬威,好讓此賤人知難而退:“我與父親北上洛城之時借宿玹府,就在那裡初遇澈哥兒,兒時我們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分彆後,就以信件相通,終於等到澈哥兒離府求學,本以為能....”

江綰綰抿唇不語,心念,誰有空聽她的衷情、聽她與玹澈花前月下?

又念著以後若真嫁與玹澈,避免不了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留點情麵。

她梨渦淺淺,牽起蔣雲舒一對柔荑:“按你的說辭,玹澈郎君當真是辜負了姑娘的情意,這十年的朝朝暮暮終究是錯付了。這種薄情寡義、朝花夕拾的男人,不適合蔣小姐。”

“俗話說,女子不幸多源於男子,這尋人不對的婚娶之苦還是讓姐姐替你受了吧!”

“你!!!”

“怎麼了,妹妹?不是你說玹郎薄情寡義的嗎?”

蔣雲舒氣急了:“不是....明明是你不知哪裡滋生出的狐媚子心思勾了澈哥兒的魂!”

江綰綰麵上潺潺笑意依然不增不減:“哦,原來是要將天下男子的負心全部怪罪在我頭上?”

既然尋台階不下,就彆怪她嘴下了不留人:“或許是我真的如同褒姒在世,有勾魂的本領,這才奪了蔣小姐的風頭?又或者是蔣小姐實在是太爛....以至於讓您口中一個磕磣的流民都能碾過你。”

口若懸河、牙尖嘴利。

偏偏蔣雲舒嘴巴笨還不了一點狠語。

反倒是她的丫環秋桑,端著雙臂,轉頭差人端了一個紫檀木箱子呈在江綰綰麵前,纖手拂開匣麵。

江綰綰聳拉著牙縫瞧了一眼,認清滿箱銀兩之後,不由得瞳孔圓睜,立馬撒歡環著寶匣,認真清點起了個數:“一個、兩個!......十兩!!”

蔣雲舒譏笑一聲,心念,果真是市井小人,見錢眼開。

秋桑也看不慣江綰綰此等做派,娉娉婷婷挪著步子湊近江綰綰,這氣量倒是比蔣雲舒還像主子:“江娘子,可不必再數了。”

“此箱內白銀百兩,都可以是你的,隻要江娘子願意。”

江綰綰掌心覆上的銀子。

觸感微涼,刺骨的冷意乍暖還寒,似塞北的雪。

笑著笑著竟淡了心中歡喜,她很明白,拿人錢財,□□的道理,畢竟,當今大周世道人心叵測,就算快餓死街頭,也不會有人駐足停丟她一個銅板,最終不過屍骨融雪,皚皚一色。

旁人不會善心大發,蔣雲舒更不會。

江綰綰目不轉睛盯著銀子:“談談條件吧。”

秋桑讚道:“江娘子真是個聰慧的人。”

沉默幾息的蔣雲舒自是不樂意自己的丫鬟誇她,從頭上卸下翠點珠釵,舉止輕慢地扔到江綰綰的麵前,勢氣淩人,是典型的高位者對螻蟻的施舍。

話語更是囂張跋扈:

“江綰綰,這一箱銀子夠你揮霍一輩子了。”

“收了我的錢,就乖乖去澈哥兒麵前退婚。”

俗話說,世上無人會跟錢財過不去。

特彆還是江綰綰這種這為銀子折腰的人。

白銀百兩,很多,也錯錯有餘,確實夠她和小六、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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