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媽媽，彆叫我媽媽。”她皺著眉，對這個嬰靈執意要叫自己媽媽感到十分不解。
“你就是我媽媽！”
女嬰卻在這個問題上十分固執，讓夏蟬十分心累。
“嗷嗚。”
腿上突然傳來力道，夏蟬低頭一看，是那隻狗，正在輕輕含咬她的腿。
小狗的眼已經再次閉上了，這次咬她的是大狗。
靈光閃過，夏蟬好像抓到了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你就是這個世界裡的惡靈，是嗎？”她問女嬰。
“我沒有名字，”女嬰隻是笑著看向她，伸出手，“抱，抱。”
夏蟬沒有理會它的撒嬌行為，她說過，自己不是它的媽媽。
“不對，”她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是你，是你們，你和這個女屍，你們兩個是一體的，你們兩個合在一起，才是這個世界裡的惡靈。”
女嬰和女屍的身體連接在一起，裡麵棲息著兩個靈魂，這隻狗的體內也有一大一小兩個靈魂。
除了體內都有兩個靈魂，它們的共同點還有兩個靈魂會交替掌控身體。
她第一次見到這隻狗的時候是淩晨，當時控製這隻狗的，是大狗的鬼魂
而第一次見到女嬰，是在上午，當時控製這具身體的，是女嬰的鬼魂。
第二次遇到這隻狗，是在剛才，控製這隻狗的是小狗的鬼魂，當時控製這具女屍的，則是女屍的殘魂。
現在這隻狗，又變成了大狗控製，同時控製這具女屍的，也變成了女嬰。
女屍的魂魄不全，隻知道攻擊和進食，麵對解除封印的她也不會畏懼，女嬰的魂魄是完整的，會說話，也會思考。
轉換的時間應該在她解開封印後不久。
夏蟬努力回憶著。
殘缺的魂魄變得虛弱、完整的魂魄開始奪得掌控權的時候，正好是她停止吸收陰氣的時候，當時四周的陰氣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水平。
所以靈魂交替的條件是陰氣的濃度，12點到2點由女屍的魂魄掌控身體，0點到2點兩個魂魄都陷入沉睡，其餘時間則由女嬰控製這個身體。
下一次交替時間原本應該在下午2點，但由於她解開了封印，導致這裡的陰氣濃度下降，才會使得女嬰提前醒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張成仁說過，惡靈在這個世界，隻能以自己的本體出現，不能進行偽裝，所以女嬰要現身，也必須帶著這具和她連著的女屍。
但夏蟬看見的女嬰，卻隻有它自己一個人。
不對，夏蟬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其實並沒有看見過女嬰的全身。
女嬰出生的時候，她看見過一個繈褓，但是卻沒有聽見女嬰的聲音，那一次，她更傾向於惡靈並沒有現身。
她真正見到女嬰，是在小樓裡。
但那次女嬰躺在床榻上，周圍層層疊疊都是厚厚的被子，隻露出了腦袋和一雙手。
喂羊奶的時候，因為不會抱孩子，她沒有碰過女嬰，後來少夫人過來，也沒有抱起過女嬰。
從始至終，女嬰都躺在床上，被裹在明顯過於厚重的被子裡。
那被子堆有小半個人那麼高，中間凹陷，四周聳起，夏蟬原本以為這樣堆放隻是為了防止孩子掉下來，回憶一下，那個高度，在裡麵藏一具個子不高的無頭女屍綽綽有餘。
夏蟬終於明白了。
這個世界的惡靈不是那具躺在棺材裡的女屍，不是羅婷夢裡的那個沒有頭的女鬼，也不是這個女嬰。
而是大師做過法事後，合二為一的女嬰和女屍。
如果隻猜到女屍，或者隻猜到女嬰，都不是正確答案。
張成仁和羅婷，曾經距離正確答案隻有一步之遙，但是這一步卻遠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要不是親眼所見，夏蟬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有這種將兩個靈魂合二為一的邪術。
“你們兩個，就是這個世界的惡靈，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