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房子,除了日常起居的屋子,通常還有幾間偏屋,偏屋和主屋不相連,隔著一段距離,是用籬笆簡單圍出來的,上麵蓋著茅草頂,隻能勉強遮風避雨。
她這個爺爺在屋後搭了四間偏屋,兩大兩小,小的兩間是浴室和廁所,大的兩間,都有食槽,應該是用來養牲畜的。
不過這兩間偏屋內空空如也,食槽上落了厚厚一層灰,看上去已經很久沒用過了。
看完這些,她又在周圍轉了一圈。
葉家的屋子,和村子裡的其他住戶隔著一段距離,這距離並不算太遠,但和其餘擠擠挨挨建在一起的屋子相比,就顯得遠了起來。
她還走到隔得最近的一間屋子前看了看。
不是她的錯覺,葉家的這間屋子,比他們的都新一些。
周圍的房子,牆板都開始有些發黑了,葉家的還是能看出木頭原來的顏色。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路基本看不太清了,屋子裡隻會更黑,殷林和鄭玉山已經打開了準備好的手電,光線從窗戶中透出來。
好在土路還算平坦,她順利走到門口,撞見了剛好拿著手電出來的殷林。
“我還怕你看不清,準備去接一下你呢。”殷林從門口讓開。
夏蟬從他身邊過去:“我視力還可以。”
屋內,鄭玉山正在為數不多的幾個矮櫃裡翻箱倒櫃。
“我們在找蠟燭。”殷林解釋。
夏蟬勸他們彆白費力氣了。
“這村子估計很窮,我看外麵沒一戶人家裡點燈的。”
鄭玉山正好將最後一個櫃子翻完,果然沒有找到蠟燭。
他擦擦腦門上的汗,有些氣喘:“彆說是蠟燭了,這家裡,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
入了夜,露水重,殷林有些冷,他們本想燒點柴取暖,屋子裡找遍了,一點柴都沒找到,爐膛裡灰都沒有。
“你冷?”她問殷林。
夜裡是降溫了,降到了早春的溫度,不過他們都穿著長衣長褲,包裡還準備了一件備用的薄衝鋒衣,已經被殷林穿上了,怎麼說也不至於覺得冷。
殷林嘴唇有些發白,解釋道:“進來的時候冷了一下,還沒緩過來,我的體質,對陰氣比較敏感。”
既然是因為陰氣,那就沒辦法了,夏蟬想了想,留下一句“等著”,拿過殷林手中的手電,再次出了門。
不一會兒,她回來了,手裡抱著一捆柴火。
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柴火,斷裂麵凹凸不平,像是被人直接折斷的。
看著一根根手腕粗的木棍,鄭玉山忍不住問她:“夏姑娘,你去山上現折的?”
想到夏蟬搬仙人罐的那把力氣,他一點也沒懷疑這個猜測的可行性。
夏蟬奇怪地看他一眼:“上山那麼遠,怎麼可能,況且新鮮木頭也不一定能點燃。我把偏屋的籬笆拆了幾根進來。”
她將木棍折成更適合放進爐子裡的長度,從包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