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從北方刮來。
我呆愣地聽著剛才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瞬間心急如焚。
“我……我馬上到。”我趕忙應道,“你等著我。”
我掛斷電話後,轉身看了看後座的冷思思,“要不……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怎麼了?”她霎時一臉擔憂地問道。
“我要去趟酒癮,唐蜜那邊……應該出事了。”
她頓時緊張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得馬上趕過去看看。”我說道,“你先自己回家,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就回來。”
“那……要不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她擔心地看著我說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你還是我聽我的吧,這次就先彆去了。”我堅持著說道,畢竟我心裡清楚,酒癮那邊的情況現在肯定不容樂觀,“先不和你多說了,我得趕緊走了,你在家乖乖等我。”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終是妥協著說道:“那好吧,我在家等你。”
“嗯。”
我和冷思思道彆後,便一路狂飆,直衝向酒癮的方向。
……
我剛趕到酒癮門口,就聽見有個男人的聲音在裡麵大喊大叫,甚是喧囂。
我趕忙衝了進去,隻見酒吧內部一片狼藉,破碎的酒瓶、散落的桌椅,還有四濺的酒水,猶如戰場一般。吧台上,幾個酒瓶已經空了,顯然是剛剛那場紛爭的見證。
我的目光四處尋找著唐蜜的身影,心跳不斷加速,腦海裡充滿了各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在一群店員的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恩曜。”
我尋聲看去,正是唐蜜,她此時的臉色甚是蒼白,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抱住自己,仿佛在努力抵擋著周圍的喧囂和不安。
我趕忙衝了過去將她摟進了懷裡,“你怎麼樣?沒事吧?”
她眼神慌亂地看向那個叫囂的男人,“我……我沒事,幸好有我的同事們護著我。”
“那個人非要打蜜姐,我們把他攔著,他就開始打砸店裡的東西,和瘋了一樣。”其中一個店員說道,滿是憤懣。
我看著地麵上的狼藉一片,頓時明白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善茬,店裡的客人似乎都看熱鬨不嫌事大,全部站在龐策圍觀,但是幸好事態也沒有升級,隻是店裡麵的東西全都遭了殃。
那個男人看見我抱著唐蜜,頓時一臉蠻橫地看著我說道:“原來你就是這個賤人的姘頭啊?二手車好騎嗎?我以前可都是站起來蹬,不對,這婊子應該不止二手了,不過她技術挺好的,也算便宜你小子了。”
“你他媽嘴巴放乾淨點。”我把唐蜜護在身後,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燒,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估計他就是唐蜜的前夫——江彪。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破舊外套,搭配著一條滿是油漬的褲子,看起來十分邋遢。他的頭發淩亂而油膩,仿佛從未梳理過。
臉龐扭曲而猙獰,如同被歲月和憤怒一同雕刻的醜陋麵具。深陷的眼窩中,一雙渾濁而充血的眼睛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充滿了挑釁和敵意,仿佛隨時準備撲過來。
他的體型肥胖而臃腫,肌肉鬆弛而無力,卻透出一股莫名的威脅感,整個人看起來似乎異常的淩厲與狠戾。
“喲,說話口氣不小啊。”他叫囂著說道,“我如果嘴巴不乾淨,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頓時也不甘示弱地說道:“我能讓你回你媽肚子裡,重溫一下當胚胎時的無力感。”
“操你媽。”他頓時氣急敗壞地拿著一個酒瓶就衝了過來,隨即狠狠地砸向了我。
我頓時也眼疾手快,用胳膊擋了一下,隨即一腳踹到他的小腹,和他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周圍旁觀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驚呼,其他幾個店員也趕忙上前拉架,正打得不可開交之時,門外突然有人大喊一聲:“警察,不許動。”
我內心頓時一驚,他也愣了一下,隨即被旁邊的人拉開到了兩側,惡狠狠地看著彼此。
唐蜜趕緊走到了我的身邊,檢查著我身上的傷勢,淚眼朦朧地看著我,滿是心疼。
幾個警官走過來站在我倆的中間,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唐蜜趕忙走上前去,憤恨地指著江彪道:“那個人故意找事。”
警察看了一眼唐蜜說道:“是你報的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