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懟回去,卻終是冷靜了下來,隨即諂媚著小聲道:“姐姐好,好姐姐……現在能說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她心滿意足道。
“那你快說。”
“你還記得七仙女嗎?”她開口問道。
我一臉疑惑地思忖了片刻道:“嗯,記得。”
“七仙女當中有個叫田甜的,上次你做手術的時候,還遇到過,你沒忘吧?”
我頓時不耐煩道:“記得記得,你直接說事就好了,許森森和田甜有什麼關係啊?”
“哎呀,你彆急嘛。”她也不悅地說道,隨即調整了下繼續說道:“她昨晚去MeTime酒吧的時候,遇到了你那個朋友,也就是許森森……”
“許森森在杭州?”我頓時急切地打斷道。
“你到底還聽不聽了?”她頓時嗔怒道,“你要是不願意聽,我就直接掛了。”
“聽聽聽。”我趕忙說道,“我不多嘴了,你慢慢講。”
“就是你那個朋友許森森昨晚在酒吧遇到了田甜,兩個人反正都喝多了,然後燈紅酒綠間就勾搭上了。聽田甜說許森森當時好像心情特彆的不好,喝多了總說自己的人生很失敗,什麼友情、愛情都沒把握住,說他自己很後悔。然後田甜反正也就是順著他的話講,結果聊著聊著,許森森就不小心說出了你的名字,然後田甜不是剛好認識你嘛?就發信息給我了。”
我聽著她的話,一時有些失神,這麼說……許森森是特意來杭州鬼混來的?
雖然我現在和許森森已經不怎麼聯係了,但是畢竟以前是最好的兄弟之一,所以我聽到他那麼說,心中還是有些苦澀的。
說不牽掛他,那是假的,但是現實是……我們的友誼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
“他可能最近有點傷感吧,估計是去酒吧觸景生情,想起我們這些從前的狐朋狗友了,沒什麼大事。”我淡淡地說道,“但是他說友情、愛情都不順,那我覺得有點矯情了,畢竟他老婆……還挺好的。”
“這就是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最重要的原因了。”方豔秋頓時饒有興致地說道。
“什麼意思?”
“其實……她老婆在我們醫院待產。”
我聽著她的話,頓時整個人呆愣住了,像是在天空驚起了一聲暴雷,震得我完全一動不動。
“喂?恩曜?”她在電話那頭自言自語道,“沒信號了?喂?恩曜?你說話啊?”
我趕忙從呆滯的狀態中緩過神來應道:“我……我在。”
“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啊?”她略有疑惑地問道,“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是不是這個八卦過於勁爆,嚇到你了?你們果然是好兄弟,的確一樣的渣,不過他這個實在是過於渣了,連我都接受不了……”
她在電話那頭講了一大堆,但我已然沒能怎麼聽清,腦海中的思緒混雜在一起,甚是紊亂,過了半晌才說道:“你怎麼確定在你們醫院的那個孕婦就是他老婆?”
“他老婆是不是叫陶潔?”
“嗯。”我應道,“但是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啊?”
“不可能的,那個男的今天來了我們醫院,田甜來我們科找我一起吃飯,剛好看到了他,才和我說起了昨晚的事。”
我頓時再次錯愕,不禁問道:“找你吃飯?你們不是一個科室的嗎?對啊,我才突然想起來,我記得你不是男科的護士嗎?怎麼知道她在你們醫院待產?生孩子不應該是婦產科的事嗎?”
“我其實以前本來就是婦產科的護士,但是……以前反正發生了一些事吧,我就主動調走了,現在婦產科這邊又缺人,我就又回來了唄。”她說道,“今天可能剛好他老婆生產,他就也來了。”
我聽完再次有些吃驚地問道:“她……已經生了嗎?”
“嗯,生了,今天淩晨4點多生的。”
“男孩……還是女孩?”我有些緊張地問道。
“男孩,8斤8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