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形式有很多種,你和冷思思的那種叫愛情,我這種就不叫了?”他頓時不滿地調侃道。
我聽到他的話,當即噗嗤一聲,不自覺地笑了出來,“你這不就是花錢買到的愛情嗎?這也算?”
“買到的愛情怎麼就不算愛情了?”他不以為意道,隨後突然坐直身體,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我呆滯地看著他,一時竟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在這個喧囂的都市裡,各式各樣的愛情都層出不窮,你怎麼就能斷買到的愛情就一定不算愛情呢?人們都在追逐忘我的本真,可有時候在一份執著的感情背後,都隻是情感和生理的需求罷了。其實扯開無恥的遮羞布之後,能有幾份感情真的能經過真理的考驗?你彆和我說什麼真心不真心的,連“一見鐘情”這種好聽的鬼話都隻是見色起意的貪婪而已,反正都是情欲世界的奴隸,就彆打著真愛的幌子了。”
我聽著許森森的這一套明知道是膚淺低俗的謬論,卻一時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那照你這麼說,她貪圖你的錢,你貪圖她的肉體,大家各取所需?”我試圖反駁著問道,“那你不覺得,她其實想要的,和你本身這個人無關嗎?假如彆的人比你更有錢,那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你和思思談戀愛,你就一定是在她想要的擇偶方麵,都是最好的嗎?”他不慌不忙地反問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一個男人,在各個方麵比你的條件都好,思思也會有彆的想法?”
“不會的。”我當即否認道。
“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呢?”他繼續淡定地問道,“她不會那麼做,是因為她愛你,是感情的自我約束,但不代表這種可能性就是0,你明白嗎?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分手的情侶了。常規意義上的愛情,走到了最後一刻,都會假意說道是兩個人不合適,可現實的分手原因,又有幾個人真的願意坦白?又或者隻是偽裝後的借口?”
我一時語塞地看著他,心中不斷思忖著新的論證話語,卻明顯有些艱難。
我從來沒想過,我竟然有一天會被這麼個離譜的愛情觀所震撼到,卻無力反駁。
“假如有一天,方豔秋真的找到了個比我更有錢的人而離開我,那我肯定會覺得慶幸,畢竟大家都很坦誠。”他再次開口道,卻突然麵色有些悵然地接著說道:“總不至於像陶潔那樣,什麼都還沒發生,就直接宣判了你是勝者。她就一句虛無縹緲的感覺和難以言說的情感羈絆,就能讓我輸得一敗塗地,我覺得這樣的愛情,對我也太不公平了。”
我聽著他詭辯的話語,卻再次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無語凝噎。
他也瞥了我一眼,隨即起身站到窗前繼續說道:“感情都是鏡花水月,沒有誰的愛情就一定比彆人的高貴。我知道你會覺得我膚淺,甚至是低俗,但愛情的本質,本就是互相索取的欲望。對方滿足了你的欲望和追求,你才會更加篤定地堅持著原有的本分。但是這種本分,我覺得隻是戴在感情中的虛偽麵具,隻要有一方不願意再繼續無償地為這份感情提供養分的時候,那便會滋生出背叛。美其名曰不愛了,其實就是自己堅持不了原有的本分而已。”
我思忖了半晌,才輕聲道:“那你這麼說,你是鐵了心地就要追方豔秋這個拜金女咯?”
“拜金女隻是她身上的低劣屬性之一而已,人都有人性的缺點,她隻是看起來膚淺了一些而已,但我反而覺得很真實,你不覺得嗎?”他輕輕笑了一聲,突然又接著開口說道:“不過……她其實昨晚壓根沒收錢。”
“什麼?”我頓時詫異地看著他,“她……沒收錢?”
“嗯。”他淡淡地回道,“她說她喜歡錢,但這點錢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我聽著他的話,頓時拆穿道:“我靠,她這個明顯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你可千萬彆被她騙了。”
“我又沒說就一定要和她付諸感情,反正都是玩玩兒。”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一副釋然的模樣。
我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該再做怎樣的勸說,才能讓他打消這樣荒誕的念頭,便也沒再說什麼了。
每個人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靈魂沼澤,那裡充滿了人性的複雜與深沉。在這片充滿著刺激和挑戰的沼澤中,光明與黑暗交織,希望與絕望並存,就像一幅永無止境的畫卷,展現出不同的選擇。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有人走了進來。
我還以為是宋然的牛排大餐,卻沒想到是王碩。
隻見他氣呼呼地走了進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堅決說道:“老子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