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懣地站在門外。
氣急敗壞地打了無數個電話給方豔秋,卻始終毫無回音。
對於她說的那句話,我的內心不禁設想出無數種可能,卻更是茫然無措,忐忑不安。
孟菲菲和我分手後的那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段時間,我過得異常痛苦和煎熬。每當夜深人靜時,我都會默默地流淚,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悲傷和失落,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那樣殘酷的現實,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走出這片黑暗的迷霧。
可現如今我好不容易走出了那團迷霧,卻又被方豔秋的這句話,瞬間又像是被人給扼住了喉嚨,感到格外的窒息和壓抑。
我呆滯地看著手機通訊錄裡孟菲菲的電話號碼,內心掙紮了許久,卻始終不敢親口去問孟菲菲本人。畢竟我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再聯係了,而且自從上次和她決絕地分開之後,我們兩個人短暫的朋友關係,似乎也結束了。
但我心裡明白,那樣不堪的結局,其實……對大家都好。
我不停地抽著煙,煩悶的情緒似乎終於隨著尼古丁的攝入開始變得越來越釋然。
“恩曜,你忙完了沒有啊?”冷思思突然在店裡對著外麵喊道,“再不吃的話,等會就冷了。”
我不禁歎了口氣,把煙頭往地上一扔,隨即應道:“哦……來了來了。”
我快步走回店內,隨即坐下來一邊吃著,一邊又開始勸慰起許森森來,但其實內心卻始終感到有一些恍惚。
……
吃過晚飯之後。
我和許森森站在店門口,怔怔地抽著煙,他突然開口道:“要不今晚再去陪我喝一杯?”
“又喝?還是算了吧。”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在旁邊等著的冷思思,“昨晚就差點夜不歸宿了,思思一個人在家,我覺得不太合適。”
“我沒關係的,你要是想去你就去,我都可以。”冷思思聽見我的話後,溫柔地接話道。
我欣慰地看了一眼冷思思,對著許森森再次開口道:“還是下次吧,你覺得呢?”
許森森聽我這麼說,也明白不好強求,便隻好回道:“那行,那就下次吧。”
“嗯,你一個人也少喝點酒吧。”我勸慰著說道,“感情這玩意,想開點。你這樣的根本不愁女人,不要總想著在一棵樹上吊死,其實……”
“哎呀,打住,打住。”許森森當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裡吧嗦了?和老媽子一樣。我的事我心裡有數,你就放心好了。”
“真沒事?”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生怕方豔秋的魅影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女人而已,不至於。”他輕描淡寫道,隨即接著開口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我回道,隨即看了冷思思一眼,繼續說道:“等會我和思思隨便逛逛,剛好消消食。”
“那行,那我先走了。”他說著便擺了擺手,“思思下次見。”
“嗯,路上小心。”冷思思微笑著說道,隨即也擺手示意了一下。
許森森瀟灑地走進車裡,隨即發動了汽車,車身緩緩駛出停車位,最終消失在街道的儘頭。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意識到可能每個光鮮亮麗的背後,似乎都藏著難以言說的秘密和困擾。卻也隻能無奈地深夜買醉,尋求那一時的解脫。
“你其實可以和許森森一起的,他現在心情不好,你是他朋友,陪陪他……也正常。”冷思思言不由衷地看著我說道,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當然是陪你更重要啊。”我斬釘截鐵道,“我昨晚都出去鬼混了一晚,你都沒說我,我做男朋友的,怎麼著也得自覺點吧?總不能天天晚上出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