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麼說?”我頓時皺著眉苦澀著說道,“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彆總是揪著那段過往不放行不行?”
“我揪著過往不放?哼。”她當即冷笑一聲,隨即委屈地看著我道:“如果不是你今天搞這麼一出,我什麼時候和你計較過從前的事?我看真正揪著過往不放的人……是你。”
“我就是想遇到事了和你實話實說而已,她畢竟是我的前女友,而且……孩子的事……你也知道一點。她雖然嘴上說孩子不是我的,但我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這些情況你也知道。”我說道,“你能不能情緒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說話?”
“我還要怎麼好好和你說話?”她的眼眶中已經濕潤,依舊委屈道:“我是個女人,是個想要自己的另一半可以一直陪伴在我左右的普通女人,可你現在和我說去參加疑似是你和你前女友所生的兒子的滿月酒,你讓我怎麼好好和你說話?”
“我沒說就一定去啊。”我稍顯急躁地說道,“你這個人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哪句話說我就要去了?”
“你就是那個意思,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她不依不饒道,眼淚也終是滴落在了她的臉頰,場麵的氛圍頓時變得更壓抑了起來,“你口口聲聲說已經不在意過去了,但是現在呢?你的心裡根本就沒完全下定決心,你個渣男。”
“我怎麼就沒完全下定決心了,我隻是覺得這件事讓我的心裡堵得慌,我想和你好好聊聊而已,沒說就一定去。”我也不耐煩地說道,“而且你說話就說話,不要人身攻擊行不行?”
“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渣男?我們都快訂婚了,你心裡還惦記著前女友,有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嗎?”她的情緒越說越激動,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連成了一條淚線,讓我感覺甚是難堪。
“我怎麼就不負責任了?我什麼時候對你三心二意過?不就是想著坦誠相待,和你提一嘴這件事嘛?你用得著這麼像潑婦一樣歇斯底裡嗎?”
“我潑婦?”她聽我這麼說,頓時更加怒不可遏,隨即使勁掙脫著我牽著她胳膊的手,“鬆手,你給我滾開。”
我看著她已然有些失去理智的樣子,再次煩悶地說道:“你能不能冷靜點?我們這麼吵下去有意思嗎?如果爭吵能解決問題的話,那我根本不會和你耐著性子說,也根本不會尊重你的想法。我不就是想要和你好好把話說清楚,才哄著你的嗎?”
“有你這麼哄人的嗎?”她依舊掙紮著手臂說道:“我疼死了,你給我鬆開。”
我聽她這麼說,也趕忙鬆開了抓著她手臂的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邊流著淚,一邊用手揉了揉自己已經被我抓著通紅的胳膊道:“你本來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你既然想去,那就依著你好了,不需要你低聲下氣地哄我。”
“我沒說我想去,而且你說話就說話,不要總是說一些帶刺的氣話好不好?我哪裡自私自利了?”
她當即憤懣地看著我道:“你做事從來就不會在乎我的感受,你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麼?”
“那你能不能換位思考,想想我的立場?”我也沒好氣地說道,“我和陶潔那些破事你不都一清二楚嘛?我隻是說下我真實的想法也不可以了?”
“你的真實想法不就是想去看你的親生兒子嘛,你去你的好了,不用管我。”
我聽到她的話,頓時心中亦是憤懣不已,“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不可理喻呢?你這話講的完全就……一點腦子沒有,你能不能冷靜點?不要再無理取鬨了。”
“現在覺得我無理取鬨了?你要是覺得和我在一起後悔了,你可以直說。”她當即雙手掩麵,哭得梨花帶雨,模樣甚是可憐。
我當即有些心軟,語氣卻還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彆哭了。”
“我真的對你好失望……”她依舊啜泣著說道,“你走吧。”
“我去哪啊?”
“去找你的陶潔去吧。”她突然轉過身便開始向著房間裡走去,“恩曜,我不想這樣……你總是讓我給你安全感,可你給我的安全感,到底又有多少呢?你的身邊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其他女人的事,我想著我隻要做好一個女朋友該做的事,你應該能懂我的良苦用心,可是結果呢?就這樣吧……我真的有點累了。”
她說完,便直接關上了房門,隨即扭動著門鎖,將自己關在了裡麵。
門的那頭,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聲突然響起,如同狂風驟雨般猛烈地衝擊著我的耳膜,震撼著我的心靈。
那哭聲中充滿了無儘的悲傷和絕望,仿佛是一隻受傷的小鳥在風雨中哀鳴,無助而又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