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所有人皆是錯愕不已。
我的內心也頓時有些扭捏了起來,畢竟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總有點像在背後說彆人壞話的小人行徑。但畢竟許森森是我的兄弟,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你……怎麼來了?”許森森當即錯愕地問道。
“打你電話不接,我就來找你咯。”方豔秋淡定地說道,隨即往我對麵的沙發上一靠,斜著眼看了我一眼說道:“恩曜,你說說,我和許森森哪裡不合適了?”
我看著她一臉高冷的神情,當即尷尬地回道:“我們就……隨便聊聊,這也隻是我的個人看法。”
“個人的看法?”她當即噗嗤一笑,卻也突然臉色陰沉了下來,看著我說道:“你無非就是覺得我下賤,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所以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聽到她的話,趕忙擺了擺手道:“不是不是,你彆誤會……我就是單純地覺得你有點把和許森森的感情當做兒戲了,我怕……”
“怕我隻是圖他的錢,在玩弄他的感情?”方豔秋直白地說道。
“差不多吧。”我忐忑地回複道,“而且你本身就男女關係混亂,我覺得……你有點過於水性楊花了。”
我以為她聽完我對她的評價會勃然大怒,沒想到她隻是輕蔑一笑,看著我反問道:“那許森森他自己沒玩過女人嗎?不也同樣是亂搞男女關係,你為什麼不指責他呢?包括你自己,恩曜,你自己以前不也過的是放蕩不羈的糜爛生活嗎?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說三道四,還是說……你忘了我倆是怎麼發認識的?”
我聽到她的話,頓時傻愣在原地,一時有些無語凝噎。
因為我自己內心清楚,她說的句句在理。隻是因為男女性彆的互換,就讓我對她有如此大的非議,著實瞬間讓我感覺有些羞愧難當。
“說白了,在這個男權社會裡,女人始終都是弱勢群體。”方豔秋突然站起身,走到許森森的麵前,將他手裡的雪茄拿了過去,自己抽了起來,隨即竟直接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繼續說道:“你們男人做的那些荒唐和齷齪的事,都能用一句“這是男人的天性”這種鬼話來敷衍過去,但是假如是女人呢?就是恬不知恥,道德敗壞,你覺得……建立在這種性彆偏差甚至是性彆歧視的基礎上的感情,是真的合理嗎?”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我們畢竟生活在這樣的社會裡,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無端地指責我?”她眼神頓時一凜,似乎藏著無儘的憤懣,直接打斷我的話道,“所以我才不願意談戀愛,談來談去到了最後都是男尊女卑的那種可笑的相處模式,真沒勁。”
“你這說的……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互相尊重的情侶相處方式,而且……”
“你彆扯淡了。”方豔秋當即再次打斷道,輕吐著煙圈道:“就好比處女情結這件事,你什麼時候聽過處男情節的?”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好悻悻地也拿起一支煙,點了起來。
“我有時候覺得你們男人真的挺可悲的,明明自己不是個乾淨的玩意,還對自己的另一半,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你們捫心自問下,你覺得這樣合適嗎?”方豔秋接著說道,“誰都有可能會有一些無法磨滅的往事,甚至是不堪的往事,但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有什麼不好麵對的?非要和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