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悄然而至。
天邊的雲彩被凍得蒼白無力,像是被歲月侵蝕的古老畫卷,失去了往日的鮮豔。
太陽也收斂了它的光芒,變得溫柔而羞澀,隻偶爾從厚厚的雲層中探出頭來,灑下幾縷微弱的光束,給這個寒冷的世界增添了一絲暖意。
我緩緩睜開眼,眼前是熟悉而溫馨的房間,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床沿。
我伸了個懶腰,仿佛能感受到每一根筋骨在舒展,每一個細胞在蘇醒。我輕輕吸了口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陽光味道,還有一絲夜晚殘留的涼意,仿佛是大自然贈予我的清晨的問候。
終於在思前想後之後,我給陶潔發了個微信:“你有時間嗎?見個麵。”
沒一會的功夫,她便回道:“怎麼了?”
“你在杭州吧?我想見見你,有事找你。”我再次說道,不免內心有些緊張。
我緊盯著屏幕,閃爍的光標似乎不斷敲擊著我緊繃的神經,生怕陶潔會拒絕我的請求。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有我和屏幕上的那個對話框,以及那遲遲未至的消息。
終於過了許久之後,她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個“好”字,隨後便把地址也發了過來,“下午3點,來這裡找我。”
“好,不見不散。”
……
下午,我如約而至,趕到了她說的地方。
這裡是一處高檔住宅,和我新買的豪華大平層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對陶潔這種有錢人來說,這裡想必也隻是她在杭州的臨時落腳處而已。
我在門口保安的帶領下,穿過了曲折蜿蜒的小徑,終於抵達了她的家門口。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忐忑與期待交織在一起,讓我無法平靜。
我站在門前,不免緊張地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敲了敲那扇厚重的房門,不過片刻,門便被緩緩打開了,引入眼簾的是一位身著整潔製服的阿姨,我不記得是叫什麼張阿姨還是李阿姨了。
還不等我開口,她便率先微笑著開口道:“恩先生你好,陶小姐等您半天了。”
我當即愣了一下,趕忙應道:“哦,好。”
保姆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側身讓我進入了屋內。屋內一片寧靜,隻有主臥裡麵傳來陣陣嬉笑和輕柔的呼喚聲,讓我不免覺得更有些局促。
終於,我來到了她的房門前。我深吸一口氣,再次平複了一下內心的緊張。我輕輕敲了敲門,等待著她的回應。
“進來。”她在裡麵輕聲應道。
我緩緩推開房門,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房間裡,柔和而溫暖。我的目光穿過門縫,落在那個身影上,她正逗弄著自己的孩子,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風拂麵,溫暖而真摯,讓人心生羨慕。
她手中拿著一個五彩斑斕的撥浪鼓,輕輕搖晃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孩子被這聲音吸引,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著撥浪鼓。她見狀,更加起勁地搖晃著撥浪鼓,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孩子也被這歡快的氛圍感染,咯咯地笑了起來。
一會兒,她放下撥浪鼓,從旁邊的玩具箱裡又拿出一個小木馬。她輕輕地將木馬放在地上,然後推著它向前滑行。孩子被小木馬吸引,伸出小手想要抓住它。她見狀,微笑著將木馬推到孩子的手邊。孩子抓住了木馬,高興地揮舞著,臉上洋溢著滿足和快樂的笑容。
我靜靜地站在門邊,看著這一幕幕溫馨的畫麵,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她轉頭看向我,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仿佛能夠驅散我心中的一切緊張和不安。我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好久不見啊,陶潔。”我訕笑著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