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冷思思,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她。”我回道。
一開始的短發女孩聽完我的話後,頓時驚訝地看著穿風衣的女孩說道:“哇,不是吧?這麼巧?”
我當即錯愕地問道:“什麼意思?”
穿風衣的女孩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說道:“我就是英語係的,她就是我們班老師,你還認識她?”
“你們班老師?”我也訝異地看著她道,“這麼巧?”
“她們班的冷老師,可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冷豔美女,就算我們彆的係的學生,也都認識她。”那個短發女孩回道,“不過你剛才說她是你朋友?”
“嗯……”
我話音剛落,那個緊身衣女孩突然陰陽怪氣道:“她竟然還有朋友?也真的是神奇。”
我有些不悅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她這個人不是一直都很古怪嗎?”她神色有些複雜了看了一眼其他人,頗有些尷尬的樣子。
“古怪?”我心生疑惑地問道。
“嗯。”她應道,“我聽其他的學姐說,她這個人不怎麼樣,非常難相處,而且……自從那件事後,她整個人性情大變,連上課都渾渾噩噩的。”
“你在亂說什麼?”我有些緊張地問道,“我記得她人挺好的啊,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吧?”
“我可沒亂說。”她繼續說道,“聽學姐們說,冷老師以前談過一個男朋友,不過……後來好像分手了,本來還打算結婚的。自從分手以後,聽說她每天早上5點鐘都要去一趟西湖,風雨無阻。學校後來好像了解到這個情況,擔心她精神方麵出了問題,還找她談過話,但是她還是我行我素的,後來隨著她教學質量的下降,學校好像都有過開除她的打算。”
“那……那後來呢?”我再次焦急地問道,內心滿是錯愕。
“我們也不清楚。”她回道,“我們才大一,這些事情也是聽學姐們說的。”
“嗯,好像是這麼回事,冷老師就是我們係的,所以……她剛才說的,基本上是那樣。”那個穿風衣的女生說道,“不過也聽說她好像一直都生性比較冷淡,隻是分手之後,更多的人在背後嚼舌根而已。我們也沒見過冷老師以前的樣子,所以我們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你不是冷老師朋友嗎?你應該清楚吧?”
我聽著她的話,心中五味雜陳。我雖然知道冷思思的確就是生性冷淡的很,但是每天早上非要去一趟西湖,這的確有些古怪。莫非真的是分手後打擊太大,對精神方麵……
“不是那樣的。”我突然開口回道,“她一直是個很好的女人,就是高冷慣了而已。她……她肯定是最近喜歡早起,剛好去西湖遛遛彎罷了。你們沒去大早上去過西湖嗎?人可多了,很多老頭老太太在那邊鍛煉。”
“可現在是冬天……冷死了。”短發女孩癟了癟嘴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麵前的一大杯酒一飲而儘,那液體滑過喉嚨的瞬間,熱辣滾燙,如同火山岩漿般熾熱,瞬間點燃了我全身的感官,“我該走了。”
“這就走了嗎?”短發女孩挽留道,“現在時間還早呐,再一起喝幾杯唄?”
我直接起身,並未回話,隨即朝著身後隨意地擺了擺手,便走出了小酒館。
周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而生動,人們的笑聲、談話聲似乎都變得更加清晰而遙遠,我仿佛置身於一個既真實又虛幻的空間之中。
外麵的世界被一層無形的寒冰悄然籠罩,冬日的凜冽寒風如同鋒利的刀刃,肆意穿梭在空曠的街道上,發出陣陣嗚咽般的低吼,仿佛是大自然在無聲地訴說著季節的嚴酷。
我裹緊了大衣,領口高高豎起,試圖抵擋住這無孔不入的寒意。圍巾纏繞在頸間,溫暖中帶著一絲厚重,卻也難掩那份由內而外的寒意。
四周的街燈昏黃而昏暗,光線勉強穿透薄霧,為這冰冷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柔和的色彩。然而,這份柔和卻似乎更加凸顯了冬夜的孤寂與漫長。
突然,天空中有什麼晶瑩剔透的東西飄了下來,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一無所獲。
我緩緩抬起頭,仰望著深邃的天空,天空中密密麻麻。
原來——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