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我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也猜到了我內心的想法,接著開口道:“你們……還有聯係嗎?”
我略有悵然地搖了搖頭,“早就沒了。”
我和她說的是實話。自從一年前陶潔不辭而彆之後,她至今杳無音訊。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在我的世界裡再沒留下過任何痕跡,似乎她是我生命中最溫柔的傷,夾雜著太多的虧欠,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過得怎麼樣……
“那你不關心?”她試探地問道,“關鍵還有你兒子陶知宇呐,你就一點不想他們?”
“哎呀,你怎麼又說這個事?”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感覺你懷孕後變敏感了。”
“我就這麼隨口一提而已,是你自己心裡有鬼,還不願意承認。”她憋著嘴說道,隨即繼續陰陽怪氣道:“也不知道是誰,當時都要和人家陶潔結婚了,哎,可惜呀可惜。”
“這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不提了,老婆乖嘛。”我有些尷尬地哄勸著說道,隨即趕忙岔開話題道:“我得起床寫小說了,要不然到時候書友們又得催更了。”
“你這整天寫小說也沒見到你賺到個三瓜兩棗的,有什麼好寫的。”她繼續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啊,還不如開個泡妞培訓班,教教彆人怎麼追女孩子。”
“你這也太膚淺了,我想搞點有內涵的事。”
“你寫小說就不膚淺了?”
“你還彆說,我真的準備寫個稍微不那麼膚淺的小說。”我認真地說道。
“小說不都是爽文才受歡迎嗎?”她直言道,“你得迎合市場啊,要不然你寫那玩意誰看啊?”
“反正我又不圖賺錢,就想著記錄下自己從前的感情經曆,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記錄以前的感情經曆?”她詫異道,“你什麼意思?把前女友都寫進去唄?”
“寫肯定是要寫的,嘿嘿,不過……肯定最主要的是寫你。”我悻悻地應道。
“那你準備小說叫什麼名字?”
“就叫《和冷豔禦姐的同居日記》,你覺得怎麼樣?”
“這也太俗氣了。”她嫌棄地說道,“而且這個名字也不好過審啊。”
“那要不就叫《和冷豔禦姐合租的日子》,這樣總行了吧?”我看著她問道。
“也俗。”她再次鄙夷道,“總感覺是在寫一些色色的東西。”
“這不是你剛才說的要迎合市場嗎?所以想著書名有吸引力一點,你覺得怎麼樣?”我期待著問道。
“隨便你吧。”她有些無語地應道,隨即打了個哈欠對著我說道:“那你去書房寫吧,我得睡覺了。”
“好。”
我關上房門之後,便走進書房,坐在電腦桌前悠然地點上了一支煙,輕啟唇齒間,那細微的火光仿佛成了連接過去與現在的神秘橋梁。隨著煙霧的嫋嫋升起,它們在空中交織、纏繞,最終化作一片朦朧的霧靄,將周遭的一切輕輕包裹。
這繚繞的煙霧,就像是時間的沙漏,緩緩傾瀉出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碎片,它們在空氣中緩緩飄落,又悄然彙聚,一點一滴地在我的腦海中拚湊出一幅幅生動的畫麵。那些日子,如同老電影般一幀幀在眼前回放,每一個場景都清晰可觸,每一個細節都飽含深情。
記憶中,我與每一個女人的相遇,都像是命運精心編排的劇本,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巧合與命中注定的緣分。每一段關係,都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雖然各自閃耀,卻又在彼此的軌跡中交相輝映。
那些點點滴滴,終是彙聚成了一條條情感的河流,滋養了我乾涸的心田,也讓我在人生的旅途中不再孤單。
然而,歲月匆匆,那些美好的時光終究成為了過去。如今,當我再次點燃這支煙,讓煙霧成為我穿越時空的媒介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那些曾經的愛與痛、笑與淚,都化作了今日我嘴角邊一抹淡淡的微笑,以及眼底深處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
也正是這些經曆,塑造了今天的我,讓我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
我叫恩曜,這是我的故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