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這本來就是我家,是你死皮賴臉非要住在這裡的,要不然我都不可能同意和你合租的,對了,方豔秋已經搬走了,合租的話,麻煩你把一半的房租交一下,謝謝。”她有些冷漠地說道。
我聽完她的話,直接從地鋪上爬了起來,生氣地說道:“什麼叫我死皮賴臉地要住進來?不是你當初求我搬到這裡的?怎麼?利用完我就不管我死活了是吧?”
“我不是都同意你住在這裡了嘛,還要我怎麼樣?”她的語氣有些不屑。
我指著她的背影說道:“你就這麼感謝你的恩人?古時候女人表達感謝的方式都是以身相許,你不是老師嘛,這個最傳統的報恩方式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聽完後噗嗤一笑,隨即也轉身過來麵對著我說道:“那是恩人長得帥,要是遇到醜的,她肯定就會說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來生當牛做馬,以報今日之恩。”
“靠,古代就顏控?關鍵我他麼長得又不醜啊。”
“但是你渣啊。”她的這句話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我不服氣地說道:“那是你太片麵了,我這個人其實還是有不少優點的……反正我不管,你這個報恩的方式,我不太能接受。”
“那你想怎樣?”
我堅決地說道:“今晚一起睡。”
“你想的美……”她沒好氣地說道。
“我又不是要和你上床,我就是想躺在你的身邊睡一晚而已。”
“你這什麼怪癖,不行。”她語氣堅決,昏暗的環境中見她下意識地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被單。
我見狀立馬伸出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晚上絕不會碰你一絲一毫,如果我有任何僭越的行為,你隨時喊我滾,而且你媽就在隔壁,你還不放心嘛”
“不行,我還是不太相信你的人品。”
被她拒絕後,我開始有些急躁,仿佛自尊心再次受挫。
隨即惱羞成怒道:“你如果不同意,我馬上過去找你媽坦白去了,反正我累死累活地幫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你……小人,你這是趁人之危。”她突然也半起身,憤恨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睡在她旁邊這件事有如此的執念,可能是我入戲太深,一時對這樣的結局感到有些惆悵。
“反正你本來就看不上我,隨你怎麼想。”我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她沉默不語,我倆就在黑暗之中無聲地僵持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也逐漸恢複了理智,意識到這麼做的確有些猥瑣……
我正準備放棄之時,她突然緩緩開口道:“那……你蓋你自己的被單,不許到我被子裡來。”
我靠?!這……是同意了?!
我有點喜不自勝,內心偷笑不止了起來。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絕對不碰你。”·我再次堅定地保證道。
她沒有說話,昏暗中,她的身體慢慢向床的另一側挪動了一些。
我見狀,趕忙欣喜若狂地跑到了床上,安靜地躺了下來。
……
過了很久,我都沒有睡著。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給她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她靜靜地躺在那裡背對著我,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平靜和放鬆。
“你睡了麼?”我小聲問道。
“沒。”她竟然也沒睡著。
“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我輕聲繼續說道:“那……我唱首歌給你聽?”
“彆了吧,聽了你的歌,我可能會更睡不著。”她回道。
我也沒管她,直接哼唱起了《貝加爾湖畔》:“在我的懷裡,在你的眼裡,那裡春風沉醉,那裡綠草如茵;月光把愛戀,灑滿了湖麵,兩個人的篝火,照亮整個夜晚……你清澈又神秘,像貝加爾湖畔。”
唱完後我問道:“好聽嗎?”
“還……湊合吧。”她的聲音輕柔,卻總覺得藏著一絲嬌羞。
我直接轉身一側,輕輕地將她摟在了懷裡。
她竟然沒有絲毫反抗,也沒發出任何聲音。
黑暗之中,我仿佛能聽到她的心跳聲,她的身體柔軟且溫暖,讓我覺得異常踏實。
要是永遠這樣,那該多好啊……
我伸出手掌,輕輕地拍著她胳膊,像哄孩子入睡一般,輕柔緩和,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我把頭緩緩地湊了上去,貼著她更近了一些,她明顯身體變得有些僵直。
我聞著她的發香,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她的頭發,輕聲說道:
“晚安。”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