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了周四。
我騎著小電驢,忐忑地來到了公司。
冷思思也已經重新回到了學校,開始正常上課了。她胳膊的傷口已經好轉了許多,隻是拿取重物時還會隱約有些疼,但是吃飯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這幾天在家裡像個仆人一樣伺候她,搞得我非常不爽,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我算是徹底掉入到奶酪陷阱當中了。
她昨天還說疼,今天就說好多了,我懷疑她是故意在我麵前裝可憐,騙我伺候她。
我怔怔地站在公司樓底下,徘徊著抽了好幾支煙,卻還是心裡有些發怵,不知道上周五的頂撞事件,大家還記得多少,老張這次吃了這麼大虧,估計會更加記恨我吧。
……
正躊躇之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恩曜,你來了啊!”
是公司的女神同事——陶潔。
她款款走來,輕輕地晃了晃頭,一頭烏黑的長發也隨之輕輕擺動,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她的臉上,為她精致的五官平添了幾分柔和。她身穿一身淡藍色的職業裝,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纖細的脖頸和鎖骨,顯得既乾練又不失女性魅力。
“早啊。”我笑著打招呼道。
“不早了,我今天睡過頭了,要不然平時我來的更早呐。”她笑著應道,隨後又看著我打趣道:“以後不能喊你恩曜了,要喊你恩經理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那麼多講究,你還是直接喊我名字吧,要不然我不習慣。”
我和她簡單聊了幾句,便一起走上了樓。自從上次她表白失敗之後,我們之間已經很少有這麼愉快的互動了。
我們倆剛走進公司,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門口兩側,像是在舉行某種歡迎儀式。
正納悶之時,老張突然從人群中小跑著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禮花棒,使勁一擰發出“嘣”的一聲,禮花四散飄落,看起來氛圍感十足,隨後齜牙咧嘴地喊道:“歡迎恩經理歸來!”
我心中大吃一驚——難道是在歡迎我?!
周圍瞬間響起了同事們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熱情的微笑,竟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忐忑地抬起手和眾人打了個招呼,臉上尷尬地笑著點了點頭,完全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老張快步走到了我的身前,諂媚地說道:“恩經理,以後還得多多關照下我啊。”
“啊?”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他。
這上周還是一副要把我生吞活潑的憎惡模樣,怎麼現在卻反而變成一個舔狗了?
“上次的事是我一時衝動,您千萬不要介意。”他笑得滿臉的褶子全部堆在了一起,看起來真誠至極。
“那個……我……”我其實想說我有也不對的地方,但總覺得如鯁在喉,講不出任何客套話。
“好了好了,大家先散了吧,馬上要開始工作了,都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吧。”老張開口喊道。
隨著眾人的散去,我終於感覺沒剛才那般窒息的感覺了。
“馬總喊您上班後,先去他辦公室一趟。”依舊站在我旁邊的老張開口說道。
“哦,好。”我應道。
隨後便走到了自己的工位,內心卻還是止不住的忐忑。
許森森看到我坐下之後,調侃著問道:“恩經理,剛才感覺如何?”
“這到底咋回事?”我小聲地問道。
“我個小員工,哪知道這些事啊,恩經理您抬舉我了。”
“你他麼要是再陰陽怪氣,信不信我抽你?”我看著他一臉賤樣,忍不住指著他說道。
“哈哈哈……好,不逗你了,不過……我也是真的搞不懂現在的狀況,按道理老張現在應該恨你入骨,但剛才你也看見了,他是最熱情的,而且更離譜的是,這個歡迎儀式,就是他提出來的,還要求全部門的人都得參加,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啊?他提出來的?這麼誇張?”我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啊,要不然工作時間,誰敢搞這麼大陣仗啊。”
我聽完許森森的話,也是一頭霧水。以我對老張的了解,他不可能心胸寬廣到如此地步,明明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突然變得能屈能伸,還真有點佩服他了。
但我作為一個沒背景的無名之輩,竟然能享受到如此熱情的夾道歡迎的禮遇,實屬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莫非我真是個隱藏的富二代?
那我爹也真牛逼,竟然瞞了我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