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時候,時間似乎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從一個整天摸魚的邊緣人物,竟然變成了獨當一麵的領導者,我回想著這段時間的離奇經曆,不免感歎人的成長真的是一瞬間的事。
隻有責任,才能讓一個人真正的成熟起來。
正恍惚著,突然收到了來自王碩的微信:你再幫我約下小玉吧,好兄弟。
我看著他的信息,一陣頭疼。
“小玉這個女孩子我覺得一般般,要不……算了吧?”
“彆啊,我感覺她挺好的,那天晚上我明顯能感覺到她對我是有點意思的。”他回道。
我冷笑一聲,回複道:“那他麼是酒喝多了,意亂情迷了,你懂不懂?”
“所以想著你再把她約出來,再意亂情迷一下……”
“去你大爺的,你他麼不是有她微信嘛?你自己約啊。”我不耐煩地說道。
“她說她不想一個人出來,覺得有點尷尬。”他回複道,“要不你把蘇婉婉約著一起,我們4個再出來玩一次?”
我看著他的請求,頓覺無語,這明顯就是小玉的借口,他都看不出來,真的是沒救了。
我想了半天才無奈地回複道:“要不……我以後還是給你重新介紹一個吧?”
“我不要,我就要她了。兜兜轉轉的愛情,才更有意思,我就想要她。”
“真的,我覺得她配不上你,你還是換一個吧……”
他不死心地回道:“我覺得她真的挺好的,你彆勸我了,我認定她了。”
我看著他的信息,實在被他有些氣笑了,故而回複道:“你他麼是不是傻逼?你非要我說她沒看上你,你才滿意?我都這麼說了,你心裡沒點數?你他麼一個舔狗,這點事看不明白是吧?”
他似乎有些破防,半晌都沒有回信。
我正擔心自己說話語氣重了,傷到哥們的自尊心了,他突然回道:“要是能看得明白,那還是舔狗嗎?”
靠,真服了。這自怨自艾的悲慘人設,簡直太貼合王碩的形象了,沒女人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在笑什麼呢?”突然陶潔不知道何時走到了我的辦公室裡,說道。
現在全公司都知道她是董事長的女兒了,所以她進出我的辦公室也已經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以前還擔心彆人說閒話,現在已經是昭然若揭,全公司都知道她喜歡我的事了。
“哦……剛才在和朋友聊天,我在嘲笑他是個舔狗。”我笑著說道。
經過昨晚的一頓晚飯,我們倆的關係明顯又緩和了一些。
她也噗嗤一笑,隨後怔怔地看著我,說道:“那我應該也屬於舔狗吧。”
“啊?”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見我尷尬的樣子,再次憋不住地笑了起來,打趣道:“怎麼?舔狗不配擁有愛情是吧?”
“那……那倒不是。”我尷尬地應道,“隻是我覺得你這麼漂亮,應該不屬於舔狗。”
“那屬於什麼?”我戲謔地看著我笑道。
“張愛玲說過一句話: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出花來。”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你應該是含苞待放的種子,隻是還沒開花而已。”
“怎麼突然被你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淒慘了呐。”她笑著說道。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笑,但明顯能察覺到她的表情有些苦澀,可能我的話說到了她的心坎裡,讓她有一絲共鳴。
我也隻能尷尬一笑,隨後岔開話題道:“這馬上下班了,你來找我,不會又是要喊我陪你爸喝酒吧?”
“你還說呐,聽他和我說,他夜裡吐了好幾回。”她輕皺著眉頭說道,突然好像又想到了昨晚滑稽的場麵,嬌嗔道:“以後不給你們亂喝酒了,像什麼樣子。”
我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有點不太成體統。
她繼續說道:“他已經回去了,不在杭州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那你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啊?”
“我爸讓你做一個計劃書。”她看著我說道。
但是表情卻明顯有些不太對勁,怎麼越來越害羞了起來,臉上紅暈一片。
按道理做計劃書這種工作上的安排,應該是由馬總通知我,怎麼會是陶潔通知我?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小心翼翼地問道:“做什麼計劃書啊?”
她憋紅了臉,半晌才開口道:“是和我的……結婚計劃書。”
“什麼?!”我大吃一驚地問道。
“他讓你……把婚禮的地點、時間、酒店安排、人員情況,都詳細地規劃出來,然後……”她看了我一眼,喜憂參半地繼續說道:“然後……讓你明天早上給他。”
“啊?”
這老登……果然是來逼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