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
有些不知所措。
聽見電話那頭冷思思剛才的嬌喘聲，我像是被人割破了喉嚨，講不出話，發不出聲。
胸前傳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我有些難以呼吸。我的心也疼的厲害，像是被人紮了幾刀，正血流不止。
這場荒唐的鬨劇，似乎終於揭曉了最終醜陋的答案。
我趕忙掛斷了電話，生怕讓自己再聽見其他讓我陷入夢魘的聲音。
我有些呆滯地坐在了地上，腦海中的記憶，瞬間將我拖進了孟菲菲曾經的視頻裡，汙濁不堪。
突然之間，好像一切都丟失了意義，讓我有些恍惚。
“怎麼了？”陶潔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酒吧裡麵跑了出來，來到了我的身前，扶著我的肩膀問道。
我慌張地想要躲閃她的眼神，急切地回複道：“沒……沒什麼事。”
冷思思的事，明明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卻讓我覺得有些莫名的壓抑感。我又想起了孟菲菲，心中頓時更覺氣憤，卻也無從發作。
陶潔一臉擔憂地看著我，似乎並不太相信我的話。
我生硬地擠出一抹微笑說道：“真沒什麼事，就喝了點酒，感覺更困了。”
我說罷便直接起身站定，一臉輕鬆地摟著她向著裡麵走去。
已經發生的事，再做過多的糾結，簡直是庸人自擾。
世界本來就是肮臟的，我又何必奢求它的純淨，沒有任何意義。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一直潔身自好隻追求精神戀愛的冷思思，竟然也被如此輕易地攻破……
“蜜姐，我們先回去了。”剛走進裡麵，陶潔就對著唐蜜說道。
“啊？”她有些詫異地看著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我下班嗎？”
“恩曜他……可能身體有點不太舒服。”陶潔為難地解釋道，估計是怕不好解釋，才故意這麼說的。
我閃爍其詞地說道：“我其實……也沒什麼事。”
兩個女人同時看了我一眼，似乎並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現在死氣沉沉，一臉的衰樣。現在說自己沒什麼事，任誰都不會信。
唐蜜怔怔地看著我，言辭有些冷淡地說道：“你真的沒什麼事？”
她的眼神犀利且深沉，似乎能看透我的內心。
我也曾經答應過她，什麼事都要對她坦白。
可如今站在這個內心滿是泥濘的情緒裡，我第一次有些動搖，想要撒謊。
“下次再來看你。”我不敢直麵她的問題，岔開話題道。
她沒有說話，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我，試圖想從我的表情中發現蛛絲馬跡。
她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道：“不行。”
“啊？”我有些驚訝她的回答，“我真的沒事。”
陶潔也在旁邊附和道：“可能他真的是有點累了，應該不要緊的，蜜姐。”
“你能騙得過陶潔，你能騙得過我？”唐蜜輕蔑一笑，聲音卻一改往日的輕柔，變得有些嚴厲，“到底是老實交代，還是以後各自心懷鬼胎，都不說實話？”
我內心一緊，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說，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
陶潔似乎也終於看穿了我的端倪，怔怔地看著我，讓我更覺得難堪。
我實在是受不了她倆熾熱的眼神，終是緩緩開口坦白道：“其實……是冷思思的事。”
她倆聽見我的話後，頓時臉色有些難看，唐蜜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陶潔，似乎更擔心她的情緒。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她和陳明在一起了，我有點不甘心而已。”我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回道。
我知道此時如果再隱瞞下去，可能更加難以收場，還不如坦坦蕩蕩，和她們好好談談。
隨即又忐忑地看了一眼陶潔，生怕她發飆生氣。
雖然她一直對我溫柔無比，但不代表她沒有脾氣，隻是她從來沒對我發出來過而已，這點我還是心裡有數的。
她沒有說話，三個人之間的氛圍，頓時尷尬了起來……
過了半晌，唐蜜突然嗔道：“那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我不自覺地回道，但思忖片刻，還是坦白道：“其實……我的確有點在意。我實在搞不懂，她為什麼會願意和陳明在一起。”
“傷自尊心了？”唐蜜回道。
“額……我也不知道，差不多吧。”我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陶潔，她還是沒有說話，隻靜靜地喝著杯中的酒，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
“你真的還喜歡她？”唐蜜繼續問道，似乎誓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陶潔，說道：“不喜歡了，但是讓我心裡不想著她，一時間……我做不到。”
我的這句話，像是一顆深海炸彈，沉悶有力，破壞力極強。
陶潔明顯身體一顫，卻依舊沒有開口。
我見狀，直接走到陶潔的身邊，輕輕拉起了她的手說道：“但是……老婆，我現在隻喜歡你一個，真的。”
她還是沒有開口，但明顯能感受到她的落寞，著實讓人有些心疼。
我也不知道再怎麼表明心意，才能讓她的心情變好一些，下意識緊張地看了看唐蜜。
唐蜜似乎也懂得了我的想法，開口勸道：“我相信恩曜，他不是那種信口開河說話不負責的人，他說的不喜歡她了，就肯定是真的不喜歡了，陶潔你也彆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