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像她說的,她在感受我是如何狠心地傷害她的,直麵痛苦,將對我的愛意耗儘,把她的自尊磨平,把愛情的南牆撞倒。
房間內,再次鴉雀無聲,過了許久,她突然開口道:“我昨晚其實……去許森森家了。”
“什麼?”我的全身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瞬間呆愣住了,已然忘記了我和她已經不再是情侶關係了,忐忑地問道:“許森森?”
“嗯。”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不清楚?”我氣憤地喊道,“你去他家了?”
“嗯。”她冷漠地應道,“他喜歡糟蹋女人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有些憤恨地盯著她,後槽牙咬得咯咯直響,已然漸漸失去了理智,對著她吼道:“你們孤男寡女怎麼能共處一室?”
她輕蔑地看著我,笑了一聲,“那又怎樣?反正我們都已經分手了,而且你說我的身體你都已經玩膩了,剛好便宜下彆的男人,不行嗎?而且你剛才不是說,你已經不在乎我了嗎?”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插進我心裡的一把刀子,讓我瞬間怒不可遏,卻又血流不止。
“你真的……和他睡了?”我顫抖著聲音問道,心裡極度排斥,但卻依舊想從她的口中,得知真相。
“嗯,睡了。”她冷淡地回道,隨後又看了看我,表情依舊冷漠,“而且他和你一樣,都不喜歡戴套。”
她的這句話,簡直就要殺了我,讓我瞬間感覺生不如死。
我仿佛已經看了下她的許森森身下嬌喘不止的樣子,那貪婪的眼神,罪惡的姿勢,像是已然被我調教了幾百遍,熟練且勾魂。
我憤怒地狠狠盯著她,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你竟然……”
“生氣了?”她輕蔑一笑,“他還說我被你調教的很好,而且他說他很喜歡我的身體,想每天都上我,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的嗎?”
“你閉嘴。”我憤怒地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簡直……就是個婊子。”
我的心感覺承受著千刀萬剮,像是已經死了,卻依舊被無限折磨。
我再次想到了初戀孟菲菲在彆人床上的模樣,往事的不堪再次席卷了我身體的每一處細胞,將我的所有軟肋折斷,最後撕扯蹂躪,又撒了把鹽。
我忐忑了一夜的夢魘,竟真的再次降臨了。
“既然你都不愛我了,我也不再屬於你了,我想怎麼處置自己的身體,應該都已經和你無關了吧?”她繼續冷淡地說道。
我們倆就像是兩個無關的人,站在爭執的擂台上,用最刻薄的尖刀,致對方於死地。
我沉默地看著她,原諒不了她分手後的極端,也原諒不了自己的狠心。
但我仿佛看見了另一個孟菲菲,就看著她那麼肆無忌憚地扯拽著我曾經的傷口,讓我快要失血而亡。
她突然冷笑了起來,像是個蕩婦一般,一邊解開旗袍上的紐扣,一邊開口輕聲道:“你要是喜歡我的身體,我也可以給你,就像昨晚和他那樣。”
我看著她的衣物一件一件散落到了地上,曾經再熟悉不過的胴體,再次在我的眼前展露無遺。
但在我的心中,卻少了幾分欣賞,多了幾分恨意,漸漸隻剩憤怒的欲望。
她直接趴在了床邊,輕輕撅起,擺著一副妖嬈的姿勢,隨後回頭嫵媚著說道:“他昨晚弄疼我了,你能輕點嗎?老公。”
我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直接撲了過去,憤怒衝昏了我的頭腦,像是要裂開一般痛苦。
我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著她昨晚在床上蠕動著的場景,完全將我的理智淹沒,我不斷抽打著她,她似乎真的被我弄疼了,叫得非常淒慘,卻讓我感到更加的興奮。
漸漸地,她又哭了。
她一邊搖著頭哭泣著,一邊嬌喘著喊道:“老公,老公……我真的愛你。”
我卻更覺得憤怒,想必昨晚她在許森森的床上,也是這麼一邊被蹂躪著,一邊喊叫著。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野蠻地發泄完了心中最後的怒意,癱軟在她的身上。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皮膚,卻不再像從前那般帶著愛意,更像是事後的憐憫。
過了一會,我直接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我怔怔地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床上一絲不掛的陶潔,心如死灰。
外麵,陽光明媚,似乎還有些刺眼。但秋風瑟瑟,卻也覺得有些莫名的落寞。
我看著車水馬龍的場景,竟一時有些茫然。
我,還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