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使神差地打開電腦上的音樂播放器,放起了周傑倫的《算什麼男人》,可能歌詞這就是我現在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吧。
“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眼睜睜看她走卻不聞不問,是有多天真,就彆再硬撐,期待你挽回你卻拱手讓人,你算什麼男人,算什麼男人,還愛著她卻不敢叫她再等,沒差你再繼續認份,她會遇到更好的男人……”
我聽著這像是照鏡子般的歌詞,有些絕望地想笑。
真沒想到,歌詞照進現實裡的難堪,竟然會被我遇到。
我在辦公室裡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我在今天賭上了全部的希望,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屬實讓我陷入了真正的深淵。
沒人知道我這一天有多煎熬,可能就像那天我親口和她說分手的夜晚一般,陶潔也是一樣的無助吧。
想到這裡,我更是心如刀絞,久久不能平息。
終於失去了我心靈救贖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已苦不堪言,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意義。
正抽著煙,卻發現辦公桌上竟灘著一滴滴水珠,我下意識地用手摸了一下,才終於察覺,好像是我的眼淚。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我無力地趴在桌上,終於崩潰了自己內心所有的防線,開始無聲痛哭了起來。
我的身體抽動的厲害,胸口悶的好像快要窒息了一般,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卻好像已然無能為力。
“砰砰砰。”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嚇了我一跳。
“誰啊?”我趕忙調整了呼吸,故作冷靜地回道。
“要不要一起出去喝一杯?”是許森森,在外麵喊道。
我猶豫片刻,還是拒絕了,“算了吧,我今天早上吃了藥,不能喝酒。”
“那找個地方聊聊天?”
“不用,我沒事。”我輕輕擦著眼角的淚水,故作堅強的說道,我不願讓彆人輕易窺探我的脆弱。
許森森也知道多說無益,便說了一句保重,就離開了。
終究是我要獨自麵對這個情緒災難的窪地,彆人的勸慰,無法讓我獲得真正的解脫。
可我還是低估了我的絕望,我被困在那個窪地當中,卻久久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終於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
“我……晚上能去你家睡嗎?”我悵然地問道。
“來我家?”
“我睡次臥。”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
“可陳明已經和我約好了一起吃飯。”電話那頭是冷思思。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要打電話給冷思思,卻還是打了。我本來是計劃去找唐蜜的,但是唐蜜現在肯定在上班,我不願意一個人待在無聲的房間裡。
我想聽見其他人在我身邊說話的聲音,這樣我反而覺得心裡好受一些。雖然許森森家也能住,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心裡有些排斥。
但聽見冷思思這麼說,我內心更覺有些失落,便也無可奈何地回道:“那還是算了吧。”
至於原來和陶潔住過的房子,我更不敢住進去。我雖然的確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但還不至於無家可歸。
正當我準備掛斷電話之時,冷思思卻突然又開口道:“要不……你還是過來吧。”
“你不是要出去吃飯嗎?”
“還不餓,遲點也沒關係。”她回道。
我沉默了一會,還是答應了下來,“好。”
……
安陽小區。
我猶豫許久,還是叩響了冷思思家的門。
沒過一會,她便把門打開了。她身上穿著一條圍裙,手裡還拿著鍋鏟,像是在做飯一樣。
我一邊換著拖鞋,一邊問道:“你不是等會要出去吃飯嗎?”
她快步走進了廚房,隨即喊道:“不出去了。”
我本來還想問為什麼,卻欲言又止。隨後便走到了廚房門口,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竟有些恍惚。
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沒見,她竟然在廚房的動作嫻熟了不少。
“你現在挺厲害啊,竟然會做飯了。”我故意找著話題,打趣地說道。
她莞爾一笑,回道:“你以前不是說我做菜難吃嘛,所以後來特意回老家,找我媽學了學。”
“怪不得,看你現在感覺熟練的很。”
“你快洗手去吧。”她說道,隨後看了我一眼,調侃著說道:“終於能再次和你展示下我的廚藝了,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看你現在賢惠的樣子,就知道味道肯定不錯。”我也微微一笑著應道,隨即繼續開口打趣道:“真羨慕你未來的老公啊。”
“那假如……他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