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內心一驚。
趕緊向著衛生院裡麵跑去。
我剛跑到病房門口,那裡早已聚滿了人,熙熙攘攘,我趕緊撥開人群,向著裡麵衝去。
隻見一個身材臃腫的老頭,一臉凶相,正揪著蘇婉婉的頭發,一邊打她的耳光,一邊惡狠狠地罵道:“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敢在背後敗壞我名聲?”
“我……我沒有,她……她是我朋友,是從杭州過來看我的。”蘇婉婉的臉已經被打得紅腫了,頭發淩亂不堪,虛弱的身體更是顫抖不止,像是受了驚嚇一般。
“我早就知道你他媽不老實了,聽說還有男的夜裡來找你?”他繼續吼道,眼神中甚是凶煞,“你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三姑家的女兒昨晚都看到了,你還敢狡辯。”
我頓時想到了昨晚的那個護士,原來是她老公安排在這個衛生院的眼線。
醫院的眾人卻也隻是冷眼旁觀著,無一人上前。
正在那個老頭再次抬手而起之時,我趕忙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大聲嗬道:“住手!”
他頓時身體一顫,轉頭一臉憤恨地看著我,“你他媽是誰?難道……昨晚就是你來找這個賤貨的?”
“你他媽嘴放乾淨點。”我也怒不可遏道。
“喲,還心疼起來了啊?”他嘲謔地說道,“看來這娘們沒少伺候過你啊?”
我瞥了一眼蜷縮在床上有些瑟瑟發抖的蘇婉婉,心中更是惱怒,隨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揚手就要衝他臉上扇去。
“恩曜。”冷思思突然出聲嗬止道,“不要動手。”
我氣憤地看了一眼這個老不死的,震怒得眼睛通紅,“我……”
“恩曜哥,你冷靜點。”緊隨其後的趙祥玉也慌忙說道。
“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你這樣不僅幫不了婉婉,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亂。”冷思思再次勸道,隨即走到了我的身邊,將我的胳膊輕輕拽了回去,我終是鬆開了手。
我其實心裡也清楚,這裡畢竟是他的主場,真要鬨出了什麼事,估計最後還是自己吃虧。我倒是不太擔心自己,但是蘇婉婉的這個問題,估計的確會越鬨越僵。
“你個毛頭小子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又不打了?”他嘲謔地叫囂道,臉上褶皺著的一團肥肉,看起來更是令人作嘔。
我剛準備懟回去,沒想到冷思思卻搶先開口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畜生東西也彆豪橫,我已經報警了,等會有你好果子吃。”
我頓時一愣,我從來沒見過冷思思如此撒潑的模樣,頗有幾分農村潑婦的氣質,著實嚇了我一激靈。
那老頭聽見冷思思這麼說,頓時也收斂了些,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又沒怎麼樣。”
“還沒怎麼樣?”冷思思再次凶狠地說道,“你已經犯了故意傷害罪,要坐牢的。”
老頭頓時慌了,卻依舊有些有恃無恐地說道:“我和她是夫妻,警察來了也不會管。”
“隻要是打了人,你就彆想逃脫乾係。”冷思思說道,“而且你們倆都沒領結婚證,就彆假裝什麼夫妻了。”
老頭還想再次胡攪蠻纏,卻蠢蠢欲動了半天,也蔫了下來,隨即狡辯道:“我就輕輕打了她兩下,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吧。”
“都流產了,還叫沒什麼大事?”趙祥玉也氣憤地說道。
“她流產完全是因為她非要跑,結果自己不小心摔倒了而已。”他恬不知恥地回道。
冷思思惡狠狠地盯著他憤恨道:“你不打她她會跑?”
“就是。”趙祥玉也說道,“怪不得你以前老婆跟人跑了,你這樣的老東西,誰碰見了都得跑。”
老頭卻不以為意地說道:“誰叫她自己肚子沒用,生不了男孩,跑了也好,少了個累贅。”
“像你這樣的迂腐至極的老東西竟然還能討到老婆,真是造孽。”趙祥玉罵道。
“哼,所以說你們幾個還太年輕,在這個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得意地說道,“要不然蘇婉婉這種小姑娘,能心甘情願地上我的床?”
“你胡說。”蘇婉婉突然開口氣憤道,“是你……是你強迫我的。”
她剛說完,便再次潸然淚下,似乎想起了曾經痛苦不堪的過往,甚是淒涼,讓人忍不住更心生憐憫。
我很難想象她是怎樣熬過了深夜的折磨,和呼天喚地卻無一回應的悲愴。
“廢話,老子花了錢娶你回來,不就是讓你乾那個事的嗎?”老頭繼續厚顏無恥地說道,臉上儘是猥瑣,“剛開始還他媽的死活不從,要不是我喊人把你手腳捆住,又對你……調教了一番,估計你到今天還是那麼的冥頑不靈,更彆提懷孕了。”
我頓時身體一顫,腦海中不自覺地臆想起蘇婉婉被她蹂躪的淒慘模樣。她肯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才終於妥協了這個老頭後來的泄欲,最後徹底淪為了他在床上的生理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