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寂無言，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冷思思對我的態度一直是有種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距離感。
她要的是我們感情的純粹，卻忽視了愛情的核心要義之一。
她寧願我去和彆的女人廝混，也不願意踏出自己的那一步躊躇。我知道她為我妥協了很多，也對兩性關係的觀念改觀了很多，可她始終在內心依舊存在著深深的執念，這種執念，便是我們之間久久難以填埋的溝壑。
“算了，我吃飽了。”孟菲菲突然放下筷子說道，碗裡的螺螄粉，卻幾乎沒怎麼動，隨後便拿起包起身對著冷思思說道：“希望你做到自己剛才說的那樣，你對恩曜的了解，應該是方方麵麵。”
冷思思有些呆滯地看了她一眼，卻無語凝噎。
孟菲菲隨後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目光之中暗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複雜情緒，對著我說道：“走了，恩曜。”
“好。”
她走之後，這場屬於兩個女人的戰爭，終於落下了帷幕。
冷思思靜靜地看著桌子上的炸蛋，似乎還未完全緩過來。
“要不……我們也回去吧？”我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嗯……好。”她輕聲應道。
我們倆走出小店之後，沉默地走在路邊，冷思思突然停下了腳步問道：“你說……如果我和她真的都不認識你，再給你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是不是……你真的會選擇她？”
我頓時有些恍惚，“這種話題……是不是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我想聽。”
我思忖片刻後回道：“我不知道，但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現在喜歡的是你，想要今後廝守終身的理想伴侶，也是你。至於你說的這個假設，我回答不了，因為這個問題我們很久之前就已經討論過了——人生沒有如果。”
她沉默著沒再糾纏，卻依舊感覺她的神情有些落寞。
我不自覺地想到了這段時間和她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估計她現在的若有所思，也是一樣。或許她自己也很疑惑，我們倆的感情明明越來越好，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按她的話說，她越來越接近最真實的我。可真實的我，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堪的真實呢？
她總說她還沒有考慮清楚，不願意稀裡糊塗地開始，也不想潦潦草草地結束。可她是否真的如孟菲菲所說，她的內心，就是還沒能完全接受真正的我。
我不得而知，這個答案，隻有她自己知道。
我正準備在口袋裡翻找電動車鑰匙之時，手機卻突然響了。
我打開一看，是一條我雖然沒存過號碼，卻依舊知道是誰的短信，孟菲菲。
“希望你和她能早日修成正果，她是個好女人，好好待她，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麼多。”
我頓時內心一驚，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從始至終和冷思思的爭辯，都是為了——幫我？！